這幾天在家防疫,看了許多以前想看卻沒機會看的電影,一連著就是好幾部,像過了好幾世紀。我習慣把房裡的燈全關掉,讓畫面更清楚,一天下來打開燈後,望著窗外已黑的夜感到恍惚。圖/泱汀
文/謝瑜真
這幾天在家防疫,看了許多以前想看卻沒機會看的電影,一連著就是好幾部,像過了好幾世紀。我習慣把房裡的燈全關掉,讓畫面更清楚,一天下來打開燈後,望著窗外已黑的夜感到恍惚。
我想起大學時期,一位曾在課堂上放電影給我們看的老師。那位老師是位靦腆的人,總是斯文地笑著。當他在文學課帶來影片欣賞時,自己也會在教室的一角,跟我們一起看著他一定已經看過好多次的電影。
我人生中看過的許多經典好片,都是在這位老師的課堂上播放的。例如《日安憂鬱》、《春風化雨》,在沁人的夏天看了跟聶魯達有關的《郵差》,皮膚開始接觸寒冷的秋天,看了有關吳爾芙的《時時刻刻》。每次電影放映結束,教室亮起燈後第一眼看見的,就是老師微笑的臉。彷彿在暗暗說著:「看吧,我的電影品味很好吧。」
畢業之後,我繼續攻讀研究所,在課堂上看電影的體驗不多了。雖然偶爾也上電影院,但那感覺又與那間昏暗的教室完全不同。直至今日,看完了會令人內心迴盪、具文學性的電影作品,還是會想起教室白色燈管下那張微笑的臉孔,鮮明地也像電影裡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