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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行人間佛教 是對大師最好的懷念 | 人間福報

奉行人間佛教 是對大師最好的懷念

THE MERIT TIMES
文/慈容法師(國際佛光會署理會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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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際佛光會中華總會2013年金剛知賓檢閱大會,慈容法師陪同大師巡視現場。 圖/佛光山提供
文/慈容法師(國際佛光會署理會長)

我這一生除了感念生養我的父母,另外,就是不斷啟發我、培養我的師父─星雲大師。大師對我,可以說是「師恩浩瀚」,無以為報,我只能效法他的精神,一生以教為命,全力以赴。

回想從十八歲親近師父至今,已經超過一甲子了。早期師父還沒有到宜蘭雷音寺之前,我對佛教沒有特別的印象,我家和雷音寺都是在中山路,我天天上班都從寺院門前經過,但是我很少走進去,因為,在我們那個年代,佛教給人是一種落伍的信仰,信佛、學佛都是老人家的事情。

民國43年(1954年),有一天聽到同學說:「要不要去雷音寺?聽說來了一位會講經的和尚!」我聽了很好奇,很想去聽聽看,心裡想:「不知道是怎樣的一位和尚?」再加上媽媽跟我說:「聽說寺裡有師父來,你從小身體就不好,要多去拜佛,祈求佛祖保佑,把身體養好。」所以就決定和同學去雷音寺看看。

第一次踏進雷音寺,剛好看見一群人忙著把剛出版的《玉琳國師》包裹郵寄給讀者。有一位信徒看見我們站在門口,就招呼說:「要不要來幫忙?」我們連忙答應,就這樣整個早上都在幫忙包書,包完以後,師父各送我們一本書,當時真的非常開心。這本書應該是我在佛門裡拿到的第一本書,後來才知道《玉琳國師》是師父寫的。

從那次和師父結緣後,我們偶爾就會去雷音寺聽經,師父很勤於招呼我們這些年輕人:「你們可以常來啊!這裡有書,可以到這裡來看看書。」師父莊嚴、親切的笑容,很自然的讓我們的心裡生起一種崇敬、追隨的心,之後,我每天早上五點鐘就去雷音寺看書。

過了一些時候,師父又跟我們說:「你們看過佛書以後,每天要寫一點感想,寫好了,可以放在佛桌的抽屜,我會替你們修改,晚上就可以去拿,看我的評語寫什麼。」我們一群青年聽了非常高興,師父還可以替我們修改、寫評語,當然就愈來愈有興趣。就這樣,青年每天早上都很期待去雷音寺讀書,下班後期待到雷音寺拿日記,看看師父批改了什麼內容,也是從那時候起,我也開始學習寫文章。

現在回想,師父接引青年是很有次第的,隨時關照我們身心的需求,如果沒有師父親切、和藹的關照,也許我就錯過了接觸佛法的因緣,這也是我在為人處理上,常常自我警惕對人要多一些關懷,也許就能給人一些學習佛法的緣分,也不辜負師父給我的法名「慈容」──慈悲的容顏。

青年歌詠隊 帶動學佛新風氣

師父給我法名,也是一段因緣。大約是師父來雷音寺的第二年(1954年)5月, 大家正在布置佛誕節活動,突然傳來慈航法師圓寂的消息。接著,師父就要我們把雷音寺三寶殿布置成慈航法師的追思會場。慈航法師是誰,我們並不認識,但是當師父宣讀他偉大的救僧事蹟時,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。我心中頓時生起一種大德難遇的感覺,我若再不把握機會皈依三寶,未來也許會留下很多遺憾。所以一個月後就皈依師父了,也是慈字輩裡最早皈依師父的。

皈依後,師父給我的皈依法名是「慈蓉」,有草字頭的「蓉」,我們年輕人都喜歡用皈依法名稱呼彼此。後來我出家,就想拿掉草字頭的「蓉」,我跟師父說:「我要把草字頭拿掉,頭髮都沒有了,煩惱也拿掉了。」師父很恆順眾生,只要不侵犯他人,又可以給人歡喜,他都會隨喜我們的意見,因此,我的「蓉」字變成「容」。

在親近師父的過程中,師父對於傳統佛教有許多的改革,例如,雷音寺共修的形式就有很大的突破,過去的念佛會只是單純誦經念佛,大家都停留在求神拜佛的信仰,不了解佛法。所以,師父調整誦經念佛和增加佛法開示,其中,法會最後的回向,師父不唱傳統的〈回向偈〉:「願生西方淨土中,九品蓮花為父母,花開見佛悟無生,不退菩薩為伴侶。」改唱他創作的〈西方〉:「苦海中,一片茫茫,人生像一葉小舟,飄泊在海中央,聰明的人兒,想一想,我們的目標在何方?一刻不能猶豫,一刻不能停留,趕快持好佛法的羅盤,搖向那解脫安穩的西方……」這種法器跟風琴結合一起的共修,是師父首創的,當時教界沒人敢這樣做。

師父認為時代改變了,傳統的梵唄就像老歌,不容易學,不容易普遍,但是,音樂、歌唱確實可以快速的傳播人間佛教,帶動大家學佛的意願,所以師父寫了很多的佛教聖歌,成立青年歌詠隊。我們那個年代,佛教很封閉保守,信佛好像是老人家的事情,年輕人去學佛,好像就是想不開才會去,所以我都會跟別人說:「我是為了唱歌才來寺院的,我不是去求佛的。」

後來我跟著師父參加環島宣傳影印大藏經時,走過很多寺院,沒有見過哪一家寺廟的共修法會跟師父一樣,當時台北有些大德很反對師父這種共修型態,認為師父要把佛教唱衰了。但是我們在宜蘭都唱得很歡喜,念佛會也愈唱愈多人,後來,許多佛教寺院、團體也組織了青年歌詠隊,青年學佛的風氣,慢慢被師父帶動起來了。所以,音樂教化人心的力量非常大。

一步一腳印 開創佛教大格局

在佛教改革的路上,師父千辛萬苦,但是,對於佛教的陋習、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傳教方式,他也是堅持到底,正如他在《往事百語》中提到的:「要有向困難挑戰的勇氣。」一切都是為了佛教,為了把幸福平安的佛法帶給每一個人。

就像《楞嚴經》:「此方真教體,清淨在音聞。」師父對於以音樂傳播佛法的發心從始至終,就像他圓寂之前交代我們弟子,他不要做經懺法會,想念他的時候就唱「人間音緣」的歌。

他一生中對於改良課誦費了很大的心思,希望把課誦弄得活潑一點、生活化,讓更多人透過好記的歌詞,以及容易朗朗上口的旋律,可以認識佛法,所以師父圓寂之後,我們也按照他的指示,以歌唱讚頌的方式來安排佛事,2月13日的追思告別式,簡單隆重,受到各界的尊崇,希望我們有做到師父的期望:「一場弘法傳教的大會。」

師父的知識很淵博,面對什麼人、什麼話題都能聊,我們年輕人都很敬佩師父,很希望能夠和師父說上幾句話。在1954年,師父就組織佛教青年歌詠隊,但我是第一批參加的隊員。每次練唱到晚上九點下課後,師父就會過來招呼、關心我們,可以說,參加歌詠隊和師父下鄉弘法,給了我許多親近師父的因緣。

歌詠隊成立後,印象中第一次佈教的地方是宜蘭四結吳寶琴師姑的老家,當年我才十八歲,師父就訓練我上台講演。1955年參與影印大藏經環島宣傳,我被分配到演講,我演講的稿子是師父寫好的〈現代的佛教〉。我當時說的話到現在還記得,我說:「凡是有太陽照到的地方,就有佛教徒;有海水流到的地方,就有信仰佛教的人。」當我們青年上台時,師父就坐在台下看著,給我很大的安定力量。下台後,師父會跟我們檢討,哪裡講不好,台風、手勢、速度,甚至連台語講不好,他都聽得懂。

我們青年參與各項活動,師父總是先把儀式的流程都寫好,讓我們能夠很安心地跟著他的腳步弘揚人間佛教。多年下來,也訓練我對佛教裡的各種法會程序嫻熟掌握。

後來,在師父的指示下,我也參與承擔幼稚教育,出家之後,也擔任普門寺的住持,普門寺落成開光時,師父跟大家開示「普門」二字的緣起。當年,他做《人生》雜誌的主編,餓著肚子把雜誌編好,山路小雨,他用長衫包裹著雜誌,費了好大的勁,扛上了北投的山上送給了老法師,除了一句「你辛苦了!」卻不曾慰問是否已用過飯了沒?一直到了隔天中午,也不曾吃到一粒米飯,師父說:「從前一天的中午、晚餐到隔天的早餐、午餐,已經四餐沒吃飯了,踩踏著往山下的那四百個石階,我只覺得自己騰雲駕霧般,當下,心裡發了一個願,以後自己要是有道場,一定要普門大開,讓來寺院的大眾,都能有尊嚴的吃飯。」走筆至此,也希望我們所有的徒眾都要能夠明白,今天人間佛教能夠遍地開花,是師父犧牲自己,在所不惜,一步一腳印,在艱難的石堆、瓦礫中,勤勤懇懇的開拓、奮鬥、努力而來的,才有今天的人間佛教。

1990年,我在佛光山都監院已經做滿三年,有一天師父跟我說:「你今天就做到這裡,把都監院院長的職務交給莊法師,現在到台北幫我組織佛光會,團結佛教徒的力量,為社會做一點事。」我說:「師父,我沒有人手,怎麼做事?」師父說:「你自己去想辦法。」他認為我在台北已經住了十多年,歷任台北別院、台北普門寺,還有北海道場的住持,應該認識的信徒很多。雖然,我沒有成立社團的經驗,但師父這麼說,他心中一定有規畫,我不用太擔心,先去了再說。

與時間賽跑 活出人生三百歲

很多人都很好奇:「國際佛光會是一個宗教社團組織,你們是如何在短短幾年時間,達到今天的成就?」師父創辦國際佛光會時已經六十五歲(1991年),他知道一個人的生命有限,所以一直在跟時間賽跑。如同他自己所說:「一個人一天要做五個人的事,人生六十年要活出三百歲的價值。」因此,凡各國協會、分會的創會,只要師父的行程允許,他都親自出席指導。作家林清玄曾經統計過當年師父的行程,一年下來的公里數,竟然可以繞地球一圈半到三圈。

在跟著師父到各地成立佛光會,印象最深刻的一次,是師父第一次在南非弘法(1994年),某一天夜裡他忽然心臟絞痛,但是師父強忍不適,沒有在當地看醫生,而是等到回台灣,才進台北榮總醫院檢查。結果,張燕醫師告知是供應心臟的三條大血管阻塞,一定要立即開刀治療,但是手術後,有六個月不能出國活動。可是師父已經答應出席年底的歐洲佛光會成立大會,以及隔年(1995年4月)在菲律賓的世界總會第六次理事會議。

為了履行諾言,師父決定暫緩治療,在這八個多月中,師父完全以他的意志力,靠著醫藥控制了他的心臟,完成所有既定行程。

正如當年他一諾千金上棲霞,師父對自己有著「永不退票」的嚴格要求。「教育無他,唯愛與榜樣」,師父是我學習的典範,每當我遇到病痛時,都會想到師父那種為法忘軀的精神,進而產生一股動力,無論如何也要把弘法的活動走完。

如今佛光山、佛光會在各地僧信的努力之下,在全世界有了三百多間的寺院和一百多個總會、協會,五百多萬的信徒、會員,這是大師的弘願「佛法普照三千界,法水長流五大洲」,我們何其有幸,在信仰的這條道路上,能夠遇到明師、大善知識,讓我走出偏鄉宜蘭,踏上世界弘法的舞台,擴大我的人生。

師父圓寂之後,各界的唁電、弔唁,以及各種懷念的文章、影片,都讓我們看到師父弘化十方的影響力,已經超越了語言、宗教、國家、種族。我和所有的佛光子弟,都會繼續下去師父的弘願,正如他在〈真誠的告白〉中提到的:「如果大家心中有人間佛教,時時奉行人間佛教,這就是對我最好的懷念。」





(轉載自《人間佛教》學報‧藝文第45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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