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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雲禪話 | 人間福報

星雲大師

《星雲禪話》出門皆是草

唐代的石霜慶諸禪師,是江西人。最初學習戒律,後來轉而參禪,在溈山靈祐禪師門下擔任米頭一職,二六時中,精勤不懈。之後,又到潭州(今湖南)雲巖山參禮道吾圓智禪師,並且在他座下悟道。悟道後,慶諸禪師並沒有急於出來弘法,反而歸隱長沙,混跡人群之中,直到他的法兄洞山良价禪師派人找到他,才表露身份,遷住石霜山。 慶諸禪師隱居在長沙時,洞山良价禪師請門下弟子前去拜訪。洞山的門人說明來意之後,慶諸禪師問:「洞山和尚最近有什麼啟悟學人的法語嗎?」 洞山禪師的門人想了想,說:「和尚在夏安居圓滿的上堂說法會中,開示大家:『在這個入秋時節,各位不管是往東或往西,只需向著萬里無草的地方去就對了。』」 洞山的門人說完話,沉默了片刻,又說:「只是,這一個萬里無草的地方,要從何去找起呢?」 慶諸禪師聽了他的話後,關心地問:「當和尚說完這句話時,有人接下去說嗎?」 洞山的門人搖搖頭,嘆口氣說:「沒有。」 慶諸禪師告訴他:「為什麼不說『只要一跨出門,到處都是草』呢?」 洞山的門人回去之後,便一五一十向洞山禪師報告,他和慶諸禪師之間的對話。 洞山禪師聽了之後,點頭認可說:「這一句話,將會是教化一千五百位善知識的言語了。」 無草就是沒有根,就是沒有生命;往萬里無草的地方去,就是說悟道要從無根的地方立根、無緣的地方去結緣。慶諸禪師感受到這個地方不遠,只要出了門,處處都是草,處處都是根,處處都是生命,到處都是有緣人。以現在的一句話來講,就是要「走出去」。走出去,就有希望,走出去,就有前途,只要是正道,走出去,那裡會找不到有緣人呢?所以,洞山良价禪師才替慶諸禪師授記,他將來能廣度眾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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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雲禪話》那就是禪

日本明治時代,有一位醫生王田,雖然他精通醫術,但還是常常有許多病人死去,受職業的影響,使得他很懼怕死亡。某天,他遇到一位行腳的雲水僧,便上前請問:「什麼叫做禪?」 雲水僧答:「我也不知如何告訴你,但可以確信的是,一旦學會了禪之後,就不用怕死了。」 王田聽了非常歡喜地說:「那太好了,可是要到那兒學禪,到那兒找禪師呢?」 雲水僧告訴王田:「聽說南隱禪師是個慈悲智慧的善知識。」 於是王田醫師就來到南隱禪師的住處,說明來意,並請求開示。 南隱禪師說:「禪不難學,不過既然你是醫生,回去好好照顧你的病人,那就是禪。」 王田似懂非懂,前後又拜訪了南隱禪師三次,可是南隱總是對他說:「一個醫生不應該每天把時間消磨在寺院裡,趕快回去照顧你的病患吧。」 王田醫師非常不解,心想這種開示怎能袪除怕死的念頭呢?所以當他第四度參訪南隱禪師時,就埋怨:「有位雲水僧告訴我,人一旦學了禪就不會怕死,可是我每次到這裡來,您總是要我回去照顧病患,對於這點我很不明白,假如照顧病患就是所謂的禪,那我以後就不必再來向您請教了。」 南隱禪師微笑地拍著王田的肩膀說:「我對你太嚴格了,讓我給你一個公案試試吧!」 南隱禪師要王田參「趙州無」的話頭。王田苦參這「無」字公案,前後二年,當他將心境告訴南隱禪師時,得到的答案是「尚未進入禪境」。王田不灰心,更專心致志地又參究了一年半,終於自覺心地澄明,難題逐漸消失;「無」已成了真理,他善待他的病人而不知其為善待,他已脫離了生死掛慮。最後,當他叩見南隱禪師時,禪師只對他微笑說了句:「從忘我到無我,那就是禪心的顯現了。」 王田醫師由於經常接觸生老病死,因此「眼看他人死,我心急如火,不是傷他人,看看輪到我」,所以對死亡就起了恐怖。南隱禪師要他好好照顧病患,這就是參禪;因為一個人放棄責任、放棄愛心,怎麼能入禪呢?等到他參透了「無」字的公案,從有心到無心,從有我到無我,從有生到無生,那就是無死的禪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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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雲禪話》名不虛傳

海舟永慈禪師是明朝時候的僧人,他為了明白生死大事,發願十方參學,四處尋訪善知識。首先,他到太初和尚那裡請益。 太初和尚問他:「父母未生前,那個是你的本來面目?」 海舟永慈禪師便從東單走到西單,然後合十而立。 「不是,不是。」太初和尚說。 「兩眼對兩眼。」海舟永慈禪師再次回答。 太初和尚聽了這話,終於點點頭,表示贊許。 後來,海舟永慈禪師就起單(辭別寺院他去),再往他方參訪,最後來到錢塘的古道山,參謁東明慧旵禪師。 「什麼人堪得披上無相福田衣?」海舟永慈禪師躬身請問禪師。(圖/李蕭錕) 東明慧旵禪師立刻從法座下來,走到海舟永慈禪師面前,摑了他一個耳光。 「四大本空,五蘊非有,禪師做什麼摑打我一巴掌?」 東明慧旵禪師二話不說,又是一掌打過去。 「一掌不作一掌用,請和尚慈悲開示!」海舟永慈禪師又說。 東明慧旵禪師伸手又是一個耳光。 海舟永慈禪師仍然神色不變,大大讚歎說:「老和尚果然名不虛傳!」 接著便展具,恭恭敬敬地向東明慧旵禪師頂禮三拜。 「我居古道山三十餘年來,今日才看到一位真正的僧人!」東明慧旵禪師微笑稱許,留海舟永慈禪師於古道山小住數日,然後欲傳付袈裟。 沒想到,海舟永慈禪師卻不肯接受,說:「我乃為法而來,非為衣來。」說罷瀟灑而去。 禪,沒有這頭,沒有那頭;禪,也沒有你看我,我看你;禪,除了心以外,那裡有眼耳鼻舌呢?究竟有契入 ?無契入?唯有海舟永慈禪師自己知道。 在參謁東明慧旵禪師的時候,「什麼人堪得披無相福田衣?」這句問話仍然還在東西分別、眼耳鼻舌裡打轉,所以東明慧旵禪師要一個耳光、二個耳光、三個耳光,才終於打去了對待,打去了分別,斬去了葛藤。 能吃得住東明慧旵禪師的三個耳光而不動心,不悟也難。雖然東明慧旵禪師欲傳付袈裟給海舟永慈禪師,可是禪既然無一法,又何用傳衣?所以海舟永慈禪師最後才瀟灑而去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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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雲禪話》還好有我在

雲巖曇晟禪師與長沙的道吾圓智禪師,同是藥山惟儼禪師的弟子,兩人非常要好。道吾禪師四十六歲才出家,比雲巖大了十一歲。 有一天,雲巖禪師生病,道吾禪師去探望時問他:「離卻這個殼漏子,向什麼處再得相見?」意思是:往生以後,我們在那裡相見? 雲巖禪師毫不遲疑地回答:「不生不滅處相見。」 道吾禪師不以為然,提出不同的意見:「何不道非不生不滅處相見?」 說完也不等雲巖的回答,拿起斗笠便往外頭走去。雲巖禪師叫道:「請停一下再走,我還有話請教。你拿斗笠做什麼?」 「有用處!」 雲巖禪師追問:「風雨來時,作麼用?」意思是大風大雨時,一頂斗笠有什麼用? 道吾禪師答:「覆蓋著。」 雲巖:「他還受覆蓋也無?」 道吾說:「雖然如此,要且無漏。」 雲巖禪師病癒後,口渴煎茶。 道吾禪師問:「煎茶給誰吃?」 雲巖答:「有一個人要吃!」 「為什麼他自己不煎?」 雲巖回答:「還好有我在!」 雲巖和道吾是同門師兄弟,道風卻不同。道吾活潑熱情,雲巖古板冷清,但兩人在修道上互勉互勵,彼此心中從無芥蒂。二人談論生死,有道在生滅處相見,有道在無生滅處相見。生滅與不生滅,其實在禪者心中一如也。 道吾拿一斗笠,是讓本性無漏也。在佛法裡,漏就是煩惱的意思。能無漏,就是遠離煩惱,即為完人。病中的雲巖論生死,非常淡然。煎茶時道「還好有我在」,如此肯定自我,不墮生死,不計有無,就是禪的解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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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雲禪話》不得不給啊!

宋朝的大陽警玄禪師為曹洞宗僧人,是梁山緣觀禪師之法嗣,為了避國諱,改名為警延,後來駐錫於大陽山。 有一天,大陽警玄禪師走到瓜園,看見興陽清剖禪師一個人低著頭修剪園圃裡的雜草,心想:清剖禪師來到這裡之後,便領了園頭一職,不知道從中「修剪」了煩惱無明沒有? 想到這裡,大陽警玄禪師便開口高聲喊說:「這甜瓜什麼時候才會熟呢?」 興陽清剖禪師聞聲抬起頭來,向著大陽警玄禪師大聲回答:「早已經熟透了!」 「這樣啊!」大陽警玄禪師又指了指田裡的甜瓜,說:「能不能摘幾個甜一點的來吃呀?」 興陽清剖禪師一面用毛巾抹去額頭的粒粒汗珠,一面問:「不知道和尚要給什麼人吃?」 大陽警玄禪師說:「這些甜瓜是要給那個不入瓜園的人吃的。」 興陽清剖禪師反問:「不入瓜園的人還吃甜瓜嗎?」 大陽警玄禪師又說:「那你還識得他嗎?」 興陽清剖禪師說:「雖然不認識,可是也不得不給啊!」 大陽警玄禪師點點頭,轉過身,呵呵大笑而去。 後來,興陽清剖禪師便繼承了大陽警玄禪師的法嗣。 在禪林裡參學,如果是在大寮領職,長老經常會問「飯菜煮熟了沒」;若是到園田裡種菜、種瓜,大德也會問「瓜熟了沒」。瓜有沒有熟,回答很簡單,但其實不簡單,因為這有關心地的功夫如何! 興陽清剖回答大陽禪師「瓜早就熟透了!」大陽禪師則說摘幾個給不進瓜園的人吃,興陽禪師反問得很妙,說不入瓜園的人還吃瓜嗎?意思是沒有覺悟的人,等於是沒有進入瓜園的人,怎麼會了解種瓜的過程呢?而大陽禪師的一句「你識得他嗎?」其實就是問認識自己了嗎?只要認識了自己,還怕不能安住身心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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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雲禪話》 不明白說

唐朝時候的大陽和尚,得法於馬祖道一禪師。 有一天,伊禪師前去拜訪大陽和尚。大陽和尚一看到伊禪師,就故意對他說:「現在常常有一些人,老是拿一些的庸俗的世間法來當做佛法,而且還用這些世間法來教化他人。唉!這不是誤盡蒼生嗎?」 伊禪師聽了,並沒有針對大陽和尚的話做出回應,只是反問大陽和尚說:「我這裡有一個問題要請教你。」 大陽和尚一聽,微微一笑說:「我已經回答你了,你還要再說什麼呢?」 伊禪師不以為然地說:「那麼,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嗎?」 大陽和尚仍然重覆說:「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?」 伊禪師說:「可是你告訴我的,不是我要的,那怎麼辦呢?」 大陽和尚搖搖頭,回答說:「除非你找到了你自己!」 在禪門中,如果遇到棋逢相當的對手,一講起話來,實在讓旁人不知其所以然,但是雙方當事人,卻反而談得津津有味。就如同大陽禪師和伊禪師,他們兩個人好像是在猜謎語,這邊你不肯說明白,我這裡也不肯講清楚,但是他們兩人實際上都是意有所指的。 大陽禪師當然希望要有上上機,不能把庸俗的世間法當做禪心,伊禪師他心裡也知道,卻又不肯說出來。其實,他們兩個人已經把言語道斷的禪法,形容得淋漓盡致了。所以,佛經裡常有「不可說、不可說」,不就是這個意思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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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雲禪話》吃山芋

過去的韓國寺廟,山居生活窮苦,每到了寒冬,都沒有什麼菜餚配飯,寺僧經常既寒冷又不能飽暖。雲居寺裡,就有幾個僧人到雪地挖幾顆山芋回來,趁著傍晚火堆餘火未熄的時候埋進去燜,等到臨睡前再拿出來作消夜食用。這件事慢慢傳了開來,引來許多僧人也一同參與。 天冷時,在雪地裡挖山芋其實並不容易,就有人直接到庫房裡拿取。這樣的事,很快就讓庫頭師發現了,庫頭師怕宣揚出去不好聽,顧念著大眾的面子,便把庫房上鎖。 不料,幾個懂得開鎖的人,還是悄悄地到庫房拿山芋。庫頭師不得辦法,先佯裝不知情,等拿山芋的人進到庫房後,才從外面把門鎖起來。拿山芋的人出不了庫房,只得以生山芋果腹。 一、二天後,糾察師發現有幾個僧人不見了,向住持和尚報告,庫頭師也只有向住持說明。住持和尚集合大眾,並叫庫頭師打開庫房,只見幾個年輕的僧人,狼狽地從庫房裡出來,他們自知難以隱瞞,便長跪在大和尚身前。 住持大和尚淡淡地說:「平常煮熟的山芋你們不吃,為什麼要吃生的山芋呢?」 把生的變成熟的,這是修行人的第一功。從此,雲居寺裡沒有人再到雪地挖山芋,也沒有人敢到庫房裡拿山芋,寺裡有什麼東西,吃了就好。這一段公案,在住持大和尚的話下,就成了禪門教育。 人,到了吃不飽的時候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雖然是修行的人,吃不飽時,也會到雪地裡挖山芋,甚至到倉庫裡拿取,這不免有侵損常住之嫌。住持大和尚、庫頭師都有雅量不說破,只說煮熟了吃,比吃生的更好。大家心裡有悟,這不就是修行的開示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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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雲禪話》 說了你也看不見

瑞州黃檗山的無念深有禪師是明朝時候的僧人,俗姓熊,黃州麻城(今湖北境內)人,十六歲時披剃出家。 有一天,有一位雲水僧前來向無念深有禪師參問說:「請問禪師,一個人如果參禪有所得,能夠見到佛性,是否就算是成佛了呢?」 無念深有禪師簡捷地回答他說:「是的!」 雲水僧聽了,非常疑惑不解地追問禪師說:「可是佛性是無形的,又怎麼能夠看得到呢?」 無念深有禪師看了雲水僧一眼,搖搖頭說:「你說錯了!佛性是有形的,只不過你看不見罷了。」 無念深有禪師這麼一回答,雲水僧更加不明白了,問說:「如果佛性真是如您所說,它是有形的,那麼,現在可否請禪師指出來看一看呢?」 無念深有禪師沉默了一會兒,微笑看著雲水僧說:「就算我說了,你還是看不到啊!」 雲水僧至此於言下有所領會,便作禮而退。 佛性真如,是人人本具,個個不無的。就算你看不到,也不會減少一分一毫;你看到了,也不會因此而增加一分一毫。大地山河,一切法界,無一不是佛性的流露,明眼人怎麼會說看不到呢?即便是珍珠鑽石,如果你不識寶,就是你擁有它,你也不知道它的價值啊! 真如佛性,不是說有說無的境界,真如佛性,是離開語言文字的,必須要超越了一切,那自然就會在當下現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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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雲禪話》兩重公案

蘄州(今湖南蘄春)的北禪寂和尚,號悟通大師,得法於唐末五代的雲門文偃禪師。 有一天,一位僧人到北禪院參禮北禪寂和尚,北禪寂和尚就問他:「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?」 這名僧人恭敬地回答說:「學人是從黃州(今湖北黃崗一帶)來的。」 北禪寂和尚又問:「那麼,你住在什麼寺院呢?」 僧人回答:「學人住在資福院。」 北禪寂和尚聽了,反問他說:「既然你是從資福院來的,你的資糧、福德必定很多吧?」 僧人回答說:「不多。『兩重公案』,不值一說。」 北禪寂和尚看著他,追問說:「既是資福院來,總要道個原委吧!」 僧人回答:「一是對面千里,二是隔牆有耳;你叫我怎麼說呢?」 北禪寂和尚知道來者是個禪門高手,便囑咐客堂善加接待。 「兩重公案」在禪宗裡面,指的是只知道模仿他人的公案,或拈舉或評論,裝模作樣,可是都不出前賢餘話的意思,因為這只是畫蛇添足、多此一舉。所以,有的禪者拾人牙慧、了無新意,都是兩重公案。 現在,這個僧人為了讓對方了解我可不是兩重公案的人,所以他回答「對面千里」,意思是對面千里,怎麼聽呢?接著,他又說隔牆有耳,因為隔牆有耳又怎麼好說呢?也就是,所問之資福事,前人早就說了,我不必再說。 因此在禪門,只要一開口,人家就知道你有沒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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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雲禪話》女人的福氣

唐朝有名的趙州從諗禪師,自從悟道之後,就消泯了貪恚愚癡苦惱,一生隨緣隨眾地教化世人。 某天,有個女人向趙州禪師哀哀訴苦:「唉呀!我們女人實在是業障啊!」 趙州從諗禪師一臉慈眉善目地看著她,說:「妳倒說說看,女人怎麼個業障法啊?」 只見女人的雙眉垂成了八字形,自怨自嘆了起來:「我們女人從小女孩時期,就得聽從父母嚴苛的管教;長大結婚之後,要被丈夫所管;到了老年,又輪到兒女們來管!」 女人愈講神情愈加愁苦,「禪師啊!你看看我這些兒女,我才一講話,他們就叫著說:『媽媽,不要講啦!』唉,真是業障喔!」 趙州從諗禪師呵呵大笑,一擺手,說:「妳千萬不要這麼想,其實當女人是很有福氣的啊!」 女人一聽,不禁睜大眼睛,非常疑惑地問:「哪裡有福氣呢?」 原本就笑容滿面的趙州從諗禪師,一聽女人這麼問,笑得更開了:「妳看!小女孩時,爸爸媽媽多麼愛護照顧;長大以後,多少男人傾心追求;老來兒女也很孝順,承歡膝下。像很多的兒女,不喜歡探望父親,反而喜歡親近母親,所以做女人實在比做男人要多受眷顧喲!」 人生究竟什麼是苦?什麼是樂?世界本來是二分法,有苦受、有樂受。原本是快樂的情境,因為自己想不開,就成為苦事;生活艱難,衣食無著,雖然很苦,可是對於有修養的人,好比顏回的「一簞食,一瓢飲,人不堪其憂,回也不改其樂」,在他看來,這樣的日子並不以為苦。 所以,歡喜、快樂是要靠自己創造的。人心如工廠,假若是壞的工廠,所出產的不是黑煙就是污水;好的工廠,則可以製造出很多好的產品,全看工藝如何?所謂「心如工畫師,能畫諸世間」、「三界唯心,萬法唯識」,修行要修心,一切都是唯心所造啊! 通達人情事理的趙州從諗禪師,開導女人不必自怨自嘆,只要換一個角度,把不好的看成美好,自能成就另一種風光。一樣的世間,不一樣的情懷,端看我們這一心如何轉換,這正是禪教的靈巧法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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