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甜柑橘

THE MERIT TIMES

文／牧野富太郎　 2023-07-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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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／琪琪

文／牧野富太郎　

柑橘是最廣為人知的食用果實，但世人幾乎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柑橘果肉是什麼部位。如果說是柑橘果實毛裡的果汁，大家一定會很驚訝吧？有趣的是，這是真的。若柑橘果實裡沒有長毛，就會變成無法食用的果實，令人不屑一顧，幸虧果實裡長滿了毛，才會化為食用果實界的水果之王。從這角度來看，還真是一點也不能小覷「毛」的功用。

外皮好剝果瓣含毛

柑橘在植物學上歸為柑橘屬（Citrus），屬裡有許多種類。光是日本就有「酸橙」、「九年母」、「溫州蜜柑」、「夏蜜柑」、「柑子」、「柚子」、「紅蜜柑」、「八代蜜柑」、「檸檬」、「丸佛手柑」、「唐蜜柑」、「小夏蜜柑」、「柳橙」、「三寶柑」、「文旦」、「紀州蜜柑」（小蜜柑）、「椪柑」（原本是台灣產，但九州也有種植）等等，每一種果實的結構都相同，毛裡都含有酸酸甜甜的果汁，這些毛正是可食用的部分。而柑橘類的可貴之處，便是這些果實內的毛。

柑橘類的果實在植物學的果實分類中稱為「漿果」，不過精確而言，應該叫做漿果中的柑橘果。

扳開柑橘類的果實，會發現外層的皮很好剝除。裡頭有一輪果瓣，可以一瓣一瓣分開來。這些果瓣裡有飽含汁液而脹大的毛與種子，毛是從果瓣外側的內膜長出來的，種子則是從果瓣內側底部生出來的；換言之，毛與種子生長的方向恰恰相反，且彼此面對面。每個室內都還沒有長毛，等到花謝後子房日益脹大，外側的內膜就會逐漸長出毛來，最後像對切的橘子一樣，果瓣中長滿了毛。

瓣瓣剝開果香四溢

柑橘果實中分成好幾室，代表這顆果實是由數個一室果實，連合而成的，也就是一朵花裡有數個子房，彼此癒合不分離，形成複合子房。果瓣雖然各個相連，卻能輕易地一瓣瓣剝開，但由於最外層的皮沒有裂開、緊密融合，便形成了柑橘皮。以整個果實而言，外層的果皮屬於外果皮和中果皮，果瓣的部分則是內果皮與果實本身。

通常柑橘種子會直接捨棄不食用。有趣的是，一顆柑橘種子的種皮裡，含有子葉（雙子葉）以及2至數個由胚芽、胚根所構成的胚。播種後，一顆種子便能生出2至數根幼苗，這在其他植物上是看不到的。

柑橘類的葉子都是一片一片獨立的，於枝上互生，但根據推測，柑橘類祖先的葉子應該都是三出複葉，由三片小葉所組成，就像枳（枸橘）的葉子一樣。史前時代的柑橘類葉片皆為三出複葉，證據就在於現代的柑橘苗偶爾也會先長三出複葉，之後才生出獨立的葉片（單葉）。此外，文旦苗的葉柄所萌生的葉片，偶爾也是三出複葉，代表它長出了上古時代的葉子，大自然的奧妙實在太有趣了。

柑橘類還有另一個好玩的地方，就是樹枝上有刺針，亦即尖刺。這些尖刺原本應該是為了抵禦食用柑橘樹的野獸（上古時代的）而生的，但現在已沒有那些害獸，因此尖刺都成了無用之物。

從學問的角度去探究那些尖刺到底是什麼，是個非常有意思的大哉問。以往的日本學者認為那是變形的葉片，也有學者主張是變形的樹枝，但他們的說法其實都沒有確切的根據，不過是從外觀想像而來罷了。依據我的實際考察，這些尖刺一定是由葉腋芽鱗片的最外層，巨幅增大、硬化後發育而成的。尖刺的位置便暗示了這點，因此我對自己的論點極有信心，肯定很難被推翻。

至於日本人常說的「橘」（橘其實是「九年母」【】的漢名，並非）到底是指哪一種柑橘呢？目前尚無定論，但應該是指現在所說的紀州蜜柑、小蜜柑等柑橘。

內容與圖照節錄自《植物知識》，四塊玉文創有限公司授權使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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