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法寶故事】萬物生靈 生而平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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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妙書法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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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/Pexels
文/妙書法師

菩薩在過去因地時,身為一頭鹿,體形高大,身上的毛有五色,蹄角端正殊美,生活在肥美草澤之地,被數千頭鹿奉為鹿王。

有一天,國王遊獵,獵人四處追捕,鹿群驚恐分散,有的不慎投崖,有的不小心掉落入坑穴,有的奔入灌木叢中,被荊棘穿刺,死傷無數。

鹿王看到這種景像,悲傷哽咽的說:「我身為鹿群之首,應當為長遠深思熟慮,慎選棲息之地。如今因為這裡有鮮美肥沃的草地,而在此棲止,不料卻讓鹿群陷入危險之中,責任都在我啊。」於是鹿王便獨自進城,面見國王。

國人看見俊美高大的鹿王,都說:「大王具有至高無上的仁德,才能感召神鹿來此。」紛紛視為國之祥瑞,因此沒有人阻攔。

鹿王徑直走到大殿國王面前,屈膝跪了下來,對國王說:「低微的畜生為了生存,寄身在大王的國界之中,突然遭遇獵人追捕,鹿群四處奔逃,死傷慘重,實在令人悲痛。這實在有違大王仁人愛物之心啊!我們願意每天自奉一鹿,進獻給掌御膳的御廚,請求大王以悲憫之心,放過鹿群,不要再讓人獵捕。」

國王覺得甚是新奇,對鹿王說:「御膳的御廚每天所需鹿肉,不過一頭,不想卻造成鹿群死傷慘重。如果真如你所承諾的,我將發誓不再獵捕。」

鹿王得到國王的誓言,回去對群鹿曉以大義,說明人王、鹿王之間的約定。鹿群恭順地聽從,每天依次第輪流,自獻一鹿。而每當輪到就死的鹿,前一晚都會先向鹿王告別。鹿王都會流著淚,誨喻勸解,說:「生而必有死,在所難免,要一路念佛,思惟法義,以慈心面對人王,不要心有怨恨。」

有一天輪到一頭懷孕的母鹿,向鹿王請求說:「明天輪到我就死,本不應逃避,但是可不可以讓我生產完再去?」

於是鹿王打算讓下一頭鹿先行就死,可是輪到的鹿卻磕頭哭泣地說:「雖然一定要死,但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,我才死而無憾。」如此依序詢問,沒有一頭鹿願意提前就死。

鹿王不忍枉取生命,於是隔天天一亮,便親自到御廚處就死。御廚看見鹿王親自前來,便上報給國王。

國王來到鹿王面前詢問原因,鹿王一五一十的說明事情經過。

國王不禁動容,說:「天下竟有獸畜心懷天地之仁,實踐古人弘慈之行,捨身取義,而我雖為人君,為了滋養自己的身體,卻每天殘害眾生生命。我如此兇殘暴虐的行為,與豺狼有何不同?此鹿雖身為獸形,但仁愛之心如天地廣大,具足人至高無上的德行。」

於是國王遣送鹿王離去,回到大殿,下令:「凡我國界人民,如果侵犯鹿群,將以人的律法治罪。」從此將鹿視為人,同享生命之權。

全國在國王與群臣的仁政教化之下,人人尊重生靈,潤澤天地萬物,國泰民安,風調雨順。

佛陀告訴比丘們說:「當時的鹿王就是我,國王就是舍利弗。」──節譯自《六度集經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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