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貓眼看人生】爆竹聲中一歲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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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歸靜 2024-01-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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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歸靜

關於跨年守歲，多是兒童強不睡，相守夜喧譁，然而唐朝的白居易跟北宋的蘇東坡卻因為眼疾難入眠，而從除夕熬到新年，不得不守歲，寫下了「病眼少眠非守歲」。來到二十一世紀，跨年也有新解：「兩個人叫跨年，一個人叫熬夜」，那麼，二○二三歲暮的你，是跨年？是熬夜？還是以睡辭歲？

我們家，自然一個個都沉浸在暖窩裡，各自作著辭睡的夢，尤其是我，特別高興二○二三年的最後一天與二○二四的第一天，我們全家一個不少，團聚在家……

美夢才剛剛開始，就在距離新歲還有十幾分鐘的時光，這條平常十點就鴉雀無聲的巷子，竟然逆轉舊習，昭告天下新的一年即將到來，必須響炮以示鄭重，一串接著一串，聲聲不絕，爆竹聲，響破寧靜，伴有奪目的煙花，仨貓紛紛跳上窗台，瞥見空中蹦出黃色彩帶，娛目璀璨；再奔出藍色與紅色，祝福見者平安；最後的金色祈願世界和平……繽紛煙火，看得我們目不暇給，瞌睡蟲一個個給趕走了。

貓奴也勉為其難離開睡得熱烘烘的被窩，跟我們一起在陽台上湊個熱鬧，對面樓層也一戶一戶亮起了燈光，窗邊多了好幾個也是看煙花的人頭，更有人將電視聲音轉到最大，傳來台北一○一前面眾口齊聲的十、九、八……就這樣，我們不由自主地，被推到了元旦。

在眾人異口同聲齊喊到一、新年快樂，耀眼的煙火、劈哩啪啦的爆竹響、鼎沸的人聲，忽然戛然而止，對面那一叢叢的人影也返回屋內，關上電燈，整座巷子回復往常的安靜，彷彿前面的鬧騰、歡樂，都是如夢一場，喧譁、喜氣，都是一個假象。

好在貓奴倆分別給我們仨一個又一個的擁抱，還在耳邊送上祝福，更好的是，貓奴拿出了罐罐，從來沒有在半夜十二點吃過罐罐的我們，也算破了戒、嘗個鮮，果如古詩裡寫的「爆竹聲中一歲除，春風送暖入屠蘇」，不喝屠蘇酒，但有罐罐送暖，深信二○二四會是一年安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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