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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3歲跑田徑、79歲登高峰 健膝不換膝 潘秀雲燃燒運動魂

文/吳貞瑩 潘秀雲今年86歲,外號「噴射機阿嬤」的她早已得獎連連,田徑、跳遠、跑步、登高無不見她矯捷的運動身影。問噴射機阿嬤綽號從何而來?她立刻大笑發出「咻咻咻」的聲響,這個綽號自她就讀蘭陽女中時就有,原因是她老跑在第一,短跑爆發力比下許多小男生。 噴射機阿嬤說,她從學生時期就愛短跑,22歲嫁人之後就與運動斷緣,但58歲那年,她因膝關節退化,一度被醫師要求開刀,置換人工關節,這位短跑老將選擇用運動來強健肌肉,擺脫開刀醫囑。而她的賽事挑戰也從這一年開始,63歲起,噴射機阿嬤在田徑賽場角逐獎項,曾代表台灣參加亞運田徑賽摘金牌。  帶其他長輩出遊 親自考察路線   創下如此多的殊榮,相較其他國手,噴射機阿嬤竟是無師自通,她說「請教練指導多貴呀?哪請得起。」 潘秀雲表示,她的個性獨立,從不靠人,剛開始練跑步時她也難免氣喘吁吁,有一次她突然閃過電視機裡常見人家練丹功,靈機一動,後來她跑步時長吸3口氣、呼氣時則長吐3口氣,逐漸跑出自己的節奏。 自回歸跑壇之後,噴射機阿嬤大玩跨界,她在台灣銀髮族協會工作多年,有時會帶銀髮長者全台趴趴走,隨意翻開桌上的行事曆,每個月3到4攤跑不掉。噴射機阿嬤說,出團之前她還要親自踩線,確保沿途有兩大重點:一是盡量要有泥土地,走起路來較有彈性,她說硬石階反而容易傷害膝蓋;二是有廁所和涼亭,讓老人家可以泡泡茶、補充體力。 噴射機阿嬤更猛的是,在74歲遠赴喜馬拉雅山脈的安納布爾納峰AC大環線,79歲成功挑戰非洲頂峰吉力馬札羅山,高5895公尺。 冷到鼻涕凍成冰 享受站上山頂 挑戰吉力馬札羅山、準備攻頂的那天,噴射機阿嬤和團員從晚上11點開始爬,看著眼前45度的陡峭坡度,耐著低溫,連鼻涕都凍成冰,一行人在隔天清晨6點終於成功登頂,踩在最高處的那一刻,導遊開心地抱著她說:「妳真的做到了,太厲害了!」 登山很辛苦,為什麼還喜歡呢?潘秀雲笑著說:「不算辛苦,因為登頂很開心!我覺得登山是讓這座山來測試你的體力,只要最後征服了它,站上山頂,風一吹,看著頭上的雲,就會覺得很自由!」 但風光的背後,噴射機阿嬤不經意吐露說,「當年報名吉力馬札羅山時,我曾經被主辦單位拒絕,理由是年紀太大了。」還好是噴射機阿嬤的得獎履歷太驚人,主辦單位經查才知阿嬤是神人級,這才留下了創當地最高齡的登頂紀錄。「玩什麼都要打破紀錄」,這正是噴射機阿嬤的人生目標。 本版與聯合報「橘世代」周報合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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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心情隨筆】陪你走一段 變老的路

文/江清香 我所參加的社區大學義工社團,LINE群組裡傳出我們服務的失智關懷據點,一位長者學員往生的訊息,他的晚輩來訊,感謝這段日子以來,我們的溫馨陪伴。 看著課程參加調查表上,她那一欄猶註記著「是,要參加」,每次出席上課時配戴的名牌,卻已等不到它的主人了,我們一陣愕然,心中甚是不捨。我把她在據點上課時的相片集錦,放在群組裡供大家憑弔追憶,夥伴們紛紛虔心為她祝禱。 失智症是老人化社會的一大問題,失智患者退化成童騃時期的模樣,仿若返璞歸真,卻也是家人夢靨失序的開始。有失智症狀的長者,經由醫師評估,可轉介至與醫院合作的「失智社區服務據點」,參與延緩失智的課程活動,上課時有專業的老師帶領及義工協助。 在失智關懷據點裡,也上演著各種人生樣貌︱︱有鶼鰈情深的夫妻,每日一早會先去爬郊山,再手攜手一起來上課;有著王公將相名字的長者,被外籍看護推著輪椅進來,雖不太能跟著老師做動作,卻也樂此不疲;曾經叱吒風雲、運籌帷幄的銀行經理,滿臉歲月的風霜,默然無語,已然漸漸失去了記憶。 有位曾是名校外文系畢業,能歌善舞,有著武俠小說裡女主角名字的長者,剛剛轉介據點時,活潑健談,喜歡和義工們談笑風生,但終不敵幾次病魔摧殘,再見到她時已滿頭華髮,無法溝通對談。 打扮入時的老妻陪著老公來上課後,我們卻莫名奇妙被告,原因是當天服務的義工,太年輕漂亮了,令她沒有安全感,我們只能徒呼負負。 有些很有個性的學員,則不想和某些人坐隔鄰;或兩個愛聊天的人,也不能安排坐在一起,以免干擾上課。 曾經幫一位喜歡拍照的阿媽學員拍活動相片,還被嫌把她拍得矮肥短了;有一次和一位長者攀談閒聊,問及他的年紀,他說是民國二十九出生,我下意識回以七十三歲,卻立即被另一名學員糾正,當下真為他們仍然的執著與清明感到慶幸呢! 我們把長者們當成自己的家人,噓寒問暖、聊天哈拉,學員與義工相處融洽。很多失智長者雖然手腳不靈活,無法照著老師教的做,依然很喜歡每日來「上課」坐坐,無形中延緩了失智症狀。但令人匪夷所思的事,是竟有長者的家屬,因為不願看到長輩的情形愈來愈好,所以不讓他們來上課,真是令人瞠目結舌,不甚噓唏! 失智據點的長輩們來來去去,我們服務著別人,也看見人間百態。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一天,也會「忘了我是誰」,遺忘了所有往日時光裡的愛恨嗔癡?我會不會「想念我自己」?反思自己的老來生活,希望能夠健康老化,並貢獻餘生的微薄之力幫助別人。 在變老的路上,讓我陪伴你走一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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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享受孤獨】一個人 很自在

文/微糖溫紅 透過學會獨處,認同自己,不去在意他人的評價,強大自我內心,孤獨感將逐漸消逝。 「國際孤獨等級量表」曾風靡一時,分為十個等級,孤獨感由淺至深依序為:一、獨自逛超市,二、獨自去餐廳用餐,三、獨自去咖啡廳,四、獨自看電影,五、獨自吃火鍋,六、獨自在KTV嗨唱,七、獨自看海,八、獨自去遊樂園,九、獨力搬家,十、獨自去做手術。 看著看著,驚覺我早已完成了所有等級,心頭竟湧現如同破關登頂的喜悅,然而這份喜悅建立在我不感到孤獨的基礎上,於我而言,這僅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當然,和家人、伴侶或朋友共度時光會帶來不同的愉悅及幸福感,但只有在獨處時,我才感到最自在,不必迎合別人,成為自己內心的主宰。 獨自用餐時,偶爾會感受到他人投射狐疑的眼光,甚至聽到「她一個人來吃?」的耳語,然而,我對此毫不在意。因為自在是一種心靈狀態,倘若太在意他人眼光,生活舉步維艱。有時候,這些耳語實際上反映出別人對我生活方式的羨慕。 曾經有一位中年婦人和她的兒子坐在鄰桌,她總是投來好奇的眼光,每每抬頭,都會對上她炙熱的眼神,似乎有話對我說。果不其然,她兒子起身去夾菜時,她詢問我是否因出差才一個人來享用自助餐(那是一家飯店的早餐自助餐,不僅限於住宿客人)。我回答說不是,只是單純有空想吃,見我回答坦然,且桌上盤子堆滿食物,一看就是來吃飽的模樣,婦人彷彿要給自己信心一般自言自語:「以後我也可以一個人來。」 她兒子回座後,我們再沒有交談,但我知道我無形中給了她一股勇氣,希望她有一天也能完成當時的自我喊話。 一個人去看電影是我自年少時便喜愛的娛樂方式,有時候,我甚至會拒絕伴侶陪我看我想獨自看的電影。在電影院裡,我能全心沉浸於劇情中,探索奇幻的世界,深入體驗平凡人的異樣生活,品味酸甜苦辣,即便又哭又笑也僅是電影院的日常,而這種喜悅對我來說是分享不來的。 出社會後,歷經過幾次工作的變動,獨自搬家也成為一項挑戰。因為不願意麻煩遠方的家人,以及為了省下搬運公司的費用,我自己開車橫跨三個縣市數次,完成搬家任務。搬完當下,手臂肌肉健壯不少,油錢比請搬家公司便宜,不必向朋友討人情,也不用擔心家人長途奔波的安全。孤獨?不,這是一種完成任務的滿足感。 至於第十級大魔王──手術,畢竟人在虛弱時身心都特別脆弱。我曾經歷過一場嚴重的車禍,骨盆骨折讓我臥床三個月,無法行走,加上雙手橈骨骨折,需要開刀固定,食衣住行皆需他人照料。當時我內心最大的感受是愧疚,時常在想如果只有一隻手受傷,就不必事事麻煩他人。等我身體逐漸康復,便下定決心,往後,只要是不影響行動的手術,我都會自行前往。後來也經歷過幾場手術,我也實踐對自己的承諾,獨自照料自己,即使在旁人看來有些異樣,但於我而言,這才是最自在的狀態。 我相信很多人都曾經歷過喧囂的孤獨感,明明身處熱鬧的人群之中,四面八方傳來的歡笑聲卻無法觸及內心,身處失衡的社交狀態,愈熱鬧反而愈孤單。然而,透過學會獨處,認同自己,不去在意他人的評價,強大自我內心,孤獨感將逐漸消逝。當我們內心足夠富足,悠然自得不再只是虛幻或逞強的用詞,而是真實的心靈狀態。 對我來說「國際孤獨等級量表」所列的每一項,只要以平常心看待,視為生活的一部分,無需與他人比較,也不必在乎外界的評論,會發現,孤獨感可以透過自我認可排除,實現真正的心靈富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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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詩】花徑

文/方凌 風的軌跡 落下的距離 從未丈量 沒有終點 太陽遠遠地 伸腳踩過昨天 所有的鋪排都是為了 盛開的諾言 漫過山坡 明媚繾綣而來 色澤依舊 將歲月的眼睛照亮 讓風吹動散步的嚮往吧 未來已經走在花徑上 無聲的靠近 以絕對的溫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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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十步芳草】魔女的嘆息

文/張敞 她叫小花蔓澤蘭,名字很美,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,樣貌也是,一片溫柔的綠,撒著似雪的白,彷彿柔弱不能自理;但人們稱她「綠癌」、「植物殺手」,甚至下了通緝令,人人得而誅之。小花很傷心,擁抱在樹冠的走莖又勒緊了兩分,大樹微微的窒息,但無法拒絕。 誰又能推開她呢?這樣柔弱的、無害的模樣,她當然只能找個依靠,向上、蛇行、蜿蜒,然後緊緊攀附著對方。她會織一張綿密的情網,鋪天蓋地的,守住獨屬於彼此的空間,陽光不能進來,蟲、蛙、鳥、獸亦不能打擾;人類恨透小花,摘去了她的頭,但她不怕,只要藤蔓能接觸到土地,她就能活下去,換句話說,她因著執念而不死,成為了永恆。 別人不理解也就罷了,沒想到同類的酸藤也向她提告,只因二者相似,酸藤家族蒙受不白之冤,屢遭斬除;小花蔓澤蘭不以為然,酸藤開著粉紅色的花,這一點不知有多俗氣,就算要成為反派角色,也得迷人,迷不了人的,至多算個小嘍囉。 本土的蔓澤蘭也瞧不起她,說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,是啊,她還真想念中南美洲的日光,在家裡,沒人會嫌棄她。 可此刻也只能這樣了,寄生於世,苦苦攀緣,成為別人生命中的反派;她不敢真正愛上誰,甚至無法用全力去恨,只是纏繞著、纏繞著,看著傷人,其實自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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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喜發財,紅包袋還來!

文/敖古仁 第一個大量製造的紅包袋始於西元一九○○年的清末年代。當時是以紅紙印上黃油,再灑金粉,以收燙金的喜氣。流傳至今,紅包袋的材質已不限於紙製,封面上的吉祥祝福語也是五花八門…… 以前過年,總會聽見大人們似有心若無意地對著彼此說:「年啊,不就是那些小孩子在過的嗎?我們啊,算了吧,還不都是一樣平常過日子。」 那時,正躲在一旁數著紅包裡的壓歲錢,或是吃糖果、看電視的我,總是不解他們說話的含義。心想,大人們不喜歡過年嗎?對我們來說,舊曆年通常就在寒假期間內,當然不用上學,但是對那些大人而言,不也放長假不用上班,那樣不好嗎?買新衣、穿新鞋、辦年貨不是一件熱鬧的事情嗎?出門走春、跟親友拜年、到廟裡拜拜,可以坐火車、大巴士,不用悶在小小的家屋或街巷裡,難道不開心嗎?至不濟,整天吃吃喝喝睡睡,或者小賭一下,玩玩「大富翁」,放鞭炮,那樣還不快樂嗎?想到最後,我只好納悶:「真不懂,那些大人在想什麼?」 甩開了搞不懂的疑問後,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,偷偷數著一個又一個紅包,抽出其中的壓歲錢,齊齊整整壓平一張張的紙鈔,最後再塞進其中一個最漂亮的紅包袋內。 事實上,那時的小孩子們很難不貪財,因為多數的家庭都窮,平日本來就沒有多少的零用錢,只能依靠每年收到的壓歲錢,享受一下下揮霍的樂趣,稍稍幻想當個富豪的快感。那些錢,真的,可是一筆了不得的財富,光是來回數著鈔票,聞聞新鈔特有的氣味,想像待會兒到仔店的情景就是一件十分興奮的事情。再者,也唯有那時,我才深深體會,原來父母的親友數目等於自己荷包的深度。 等到開學,回到學校,同學間互相比較起過年時收到的壓歲錢時,我才又明白另外一件事情。原來,畢竟我是幸福的小孩,因為即便要應付新學期的學雜費總是窘迫,爸媽還是不會收走我的壓歲錢,用來貼補。 後來,有意無意斷續之間,我漸漸拼湊出有關壓歲錢和紅包的意義和由來。 原來,過年時長輩給兒童壓歲錢的本意並不是讓小孩子拿去買零食、玩具,而是為了驅「祟」祈福,希望小孩子能夠健康快樂的長大。 據說,「祟」是在除夕夜裡出來害小朋友生病的怪獸,「壓歲」即是壓祟、驅邪,只不過,西漢時習稱為「壓勝錢」的壓歲錢,並非流通的貨幣,而是將不實用的錢幣佩戴在小孩子的身上,就只是祈福的用途罷了,想來那時的兒童應該很沮喪吧。 聽說,近些年來「壓勝錢」翻走老運,已成古幣收藏界的新寵。 那麼,究竟何時起,小孩子才開始收到可以真正用於購物的壓歲錢呢? 近人查考,宋朝百姓過年時,小孩子給長輩拜年,依照年俗,大人會給小孩壓歲錢,那時叫作「隨年錢」,並且其數目是依照兒童的年齡,隨年遞增,可能就是幾文到十幾文錢,可以用來買糖吃。 明朝時,一般是用紅繩串著錢幣,也或者用紅紙裹著壓歲錢,壓在小孩的枕頭下。而依據清人富察敦崇所著的《燕京歲時記》一書記載,清人「以彩繩穿錢,編作龍形,置於床腳,謂之壓歲錢。尊長之賜小兒者,亦謂壓歲錢。」可以說一直要到清朝時,才把給小孩子的紅包稱為「壓歲錢」,並且當時的紅包多為一百文錢,寓意「長命百歲」。 有了壓歲錢,小孩子們才能「商量爆竹談簫價,添得嬌兒一夜忙」,歡歡喜喜過個好年,一如我對童年過年時的回憶。 年幼時,不懂得珍惜過年時收到的壓歲錢,總是寒假結束前便已花個精光。那時懵懂,還不明白收到的壓歲錢是向未來預支的循環信用卡款,日後總會等到還債日,得用餘生連本帶利來償還。 等到不再收到壓歲錢,輪到自己給母親和晚輩紅包時,也才漸漸看清,原來自己的身上還有承先啟下的責任。於是,我長大了,雖然還不至於很無趣,可是真的不好玩。 究竟,何時起不再收到壓歲錢了呢?我努力回想,始終找不到一個確切的分界點,大概就是父親離家,我開始打工讀大學以後的那幾年吧。 還沒跨新曆年,就已經聽說有晚輩過年時要特別南下來家裡拜年。屆時,我又得從抽屜裡找出幾個適用的紅包袋,裝進新鈔,等他們過來,或者又可在分送紅包時聽見他們的童言稚語:「恭喜發財,紅包拿來!」 原來,壓歲錢真的是兒童的專利,自古皆然,不因歷史朝代的更迭而改變。 再者,據說,第一個大量製造的紅包袋始於西元一九○○年的清末年代。當時是以紅紙印上黃油,再灑金粉,以收燙金的喜氣。流傳至今,紅包袋材質已不限紙製,外形及封面上的祝福語也是五花八門,其功能更延伸到可當成手機袋。 聽說,有人具此先見,早在幾十年前就開始收藏公私機關免費贈送,或市售的紅包袋,累積下來竟有上萬個之譜,不可不謂大觀。 於我,開始手作一些紙書籤後,過年送出壓歲錢時,只想回祝一句:「恭喜發財,壓歲錢給你,紅包袋還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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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經驗分享】跑一百公里超馬 超享受

文/陳啟文 近年參加幾場一百公里的超級馬拉松,除了感染新冠肺炎出關後不久的兩場沒有完成外,其餘都順利完賽,成績還算差強人意。 親友及同事除了誇讚我:「跑完一百公里,好厲害喔!」大都會好奇地詢問,花十幾個小時,從天還沒亮起跑,到天黑後才回到終點,到底怎麼撐過來的?是什麼樣的心情?我總是很瀟灑地回答:「只要有心、有興趣,大家都可以達成。」但他們總是不以為然的搖搖頭。 「跑馬」一定要有興趣,心甘情願,從基礎練起,規律練跑,循序漸進參加十公里、半馬、全馬,如想要挑戰更長距離,再參加六十公里、八十公里或一百公里。「只要堅持下去,人有無限的可能!」這是我和跑友們共同的座右銘。 剛開始跑步時,確實覺得有點無聊,為了跟時間和距離賽跑,總是糾結在步伐和速度上,在聽取前輩們的經驗後,慢慢調整步伐及呼吸,才逐漸找到穩定邁進的節奏感。跑步的場地也從操場、公園及河濱,擴大到海濱及山區。 跑一百公里超馬,幾乎都有好長距離的山路,雙腳踩在大地上,眼睛欣賞著美麗的風景,心也跟著遊山玩水。有跑友相伴時,分享各自經驗;獨自一個人時,就和自己對話,和山水對話,一點都不寂寞。 累積正向能量,靠著體力、耐力和毅力,不斷給自己加油打氣。跑回終點那一剎那,聽到滿場的歡呼聲及掌聲,內心無以名狀的舒坦和成就感,那種好心情,應該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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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慢活京都】西芳寺抄經

文/Jane 原以為預約西芳寺(苔寺)會很困難,得先以明信片往返或網路預約,門票也要日幣四千元,而且還限定參拜時間,逾時不候。沒想到,我前一天晚上在學生的線上協助下,完成了這有點麻煩的程序。 早晨,在飯店門口坐公車,預約十一點入寺,我九點就到了。本來以為自己太早到,其實不會,因為在苔寺路口向左、向右各有走幾分鐘就會到的地藏院和鈴蟲寺可參觀。 大約十點五十分,我在大門口繳四千元日幣,獲贈一枝抄經用的自來水墨筆。我依指示進入本堂抄寫《延命十句觀音經》,服務人員還特別說照描就好。入座時,我旁邊已坐了一位日本帥哥,他正襟危坐一筆一畫慢慢寫,我一直偷看,他的字寫得真好。 我一邊寫一邊小聲背誦,寫了一遍卻一直背不起來,猛然想到我可以抄在筆記本慢慢記啊!於是,我盤坐後,再用自己的筆將《延命十句觀音經》抄一遍在筆記本上。說也奇怪,抄第二遍時,我的心慢慢沉靜下來,字體工整許多。我想,如果我能一心一念一字一句再多抄幾遍,或許真的可以達到「禪定」的境界。 當我寫完,拿著經文去正殿供奉阿彌陀如來時,驚見有一張寫著英文名字,字體娟秀的經文,想來是名歐美人士寫的。他描「畫」 的字比我工整太多了,突然覺得有點慚愧。直到走進滿布青苔的庭園,更覺得對不起我的國文老師:我實在想不出什麼驚人的形容詞,只能說:「太美了!太美了!」 整個庭園披覆著毛茸茸的青苔,陽光映照一大片濃密的綠絨地毯,林木扶疏,光影錯落,或明或暗,深富禪意。我只能邊走邊錄影,因為,實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…… 正當我陶醉在此美景中,靜靜聽著蟲鳴鳥叫和流水潺潺,大口深呼吸時,多年不見的高中同學傳訊息給我,客氣地問我可不可以來當我的「跟班」?我馬上問她什麼時候來,我去京都車站接她。 她說這也會是她第一次出國獨旅…… 我懂這種心情,因為我有學生住在京都,讓我旅遊在外有「靠」的感覺,比較安心;也開始有人,因為我在京都,他來時可以「靠」一下,會比較有信心。 我想,參訪西芳寺要事前預約是有道理的。有心的人,即使過程繁複且參拜費較高也會來;因為有人數限制,這世界遺產的生態得以保存,我們也才能看到滿地一百二十種的苔蘚。而參觀庭園前的抄經,可說是一場靜心的儀式,才能稍稍隔絕世間的喧囂,好好珍惜當下靜謐美景,與自己有更深層的對話。 從西芳寺出來,我去苔寺公車站前的BAMBOO喝咖啡、吃冰淇淋鬆餅。這是一家門裡、門外都好有古典美的咖啡店,我又成了店裡坐最久的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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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寶島踏查】山腳國小 日治後期宿舍群

文/apple 山腳國小位於苗栗縣的苑裡鎮,校園的東北邊角落有四棟興建於昭和十二年至十六年(一九三七~一九四一)的日治後期宿舍群,是保存完整的典型日式宿舍建築,也是山腳國小僅存的舊有建築。 這些日式宿舍本因年W代久遠、殘破衰敗而閒置多時,經地方人士積極奔走、申請整修重建,成為一個見證歷史建築、老屋再生的典範。二○○三年,依據〈文化資產保存法〉,登錄為苗栗縣歷史建築類文化資產,也成為苑裡鎮的建築古蹟。 四棟八戶的日治後期宿舍群,低調、安靜地隱身在新生的山腳國小,卻遮掩不住其建築之美。每棟均為雙拼式格局,屋頂的文化瓦整齊排列,牆壁為編竹夾泥牆,外覆以檜木板,還有早年用來通風的氣窗、磚造地基、挑高地板……皆深具日治後期簡潔肅穆的建築美學。 這幾間宿舍,當時是提供學校的教師與來訪官員住宿,現在卻成為了苗栗學生校外教學的指定地點,也是觀光客探訪拍照、新人婚紗拍攝的景點呢! 宿舍群附近栽種了許多大樹,綠意盎然,隨處也設有歇憩的涼椅。聽說紫藤、苦楝花開時,周遭會呈現一片浪漫的紫海,非常賞心悅目!除此之外,還有金黃的風鈴木搖曳爭豔與綠化的生態池,環境清幽乾淨,讓人感覺得很舒服。我雖然未見出沒無常的鵝,卻撞見了在午後陽光下快活嬉戲的貓咪。 這片宿舍群其實範圍不大,但坐在屋外廊道上呼吸著芬芳的氣息,置身悠閒氛圍下,突然憶及金城武為某家電信公司拍攝的廣告,也是在這樣優雅質樸的日式老屋裡。忍不住想,當下的他是否也和我現在一樣,擁有無比愜意的心情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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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覆(上)

文/陳育萱 環境心理學認為,人與環境之間存在一種關係。人們居住在一個地方,就會在這個地方貯存情感,便會賦予這個地方某種意義。人和地方這種交互的關係稱為人地關係(human place relationship)。 之一 這一年來,如動物磁感吸引我瘋狂吞食所有關於回家的文字。 從大山大海遷回美濃的種田心事,從波蘭遷回台灣的多重對譯,我鎖定任何女子返鄉的訊息。我有一池極餓的魚住在心底,半縷光影掠過,轟然浮出水面的魚群爭相啃咬。即使最後發現是空氣或浮泡,遊去又回來的,就有可能讓我悟出另外一種心情。 我想要知道其他返鄉之人如何答覆召喚,實質的或潛意識的。 尚未整理出建言,幾個夢境孵育顯化了我的焦慮。過去生活時遇見的熟臉孔,竟自由穿梭,編織不可思議的情節。縱使夢的本質都與驚訝相關,多夢的我也曾一度求助中醫,然而如此清晰到醒後持筆記錄,並不能幫助我參透更多。 「妳怎麼會在這?」夢中我拍了朋友肩膀,她成為我的同事。可是,我記得她是屬於山的女子,她不可能放棄把步伐淺淺地印在泥徑上,她不可能來跟我一起。 「我本來就在這裡啊!」她回答。我將信半疑,竟一瞬間相信了。我都回來了,她也有可能換工作啊,不是嗎? 等到隔天打開電腦,現實告訴我,她預備回到遠方老家,照顧罹患癌症,近期需緊急開刀的母親。 用情緒來探照記憶,我的夢曲折地給了我答案。 再向前推一年。那時的我,陷入了必須回家的內在召喚。可能我的體內有鴿子的顯性因子,轉徙多個城市之後的某一天,忽然被磁力指引,記起自己怎麼還沒回家? 宛如在夢中意識到這是一場應該中止的,不合理的夢。我必須回到現實。 但值得銘記的是,我當時才是陷入齟齬,難以自現實脫身的人。我彷彿臨時被推進一個尷尬,後而絕望的角色裡,在幾個怒氣沖沖的家長之間周旋。我不懂的太多。那些擁有孩子的父母,不單只是把話語說得斬釘截鐵,而且似乎有十足的證據。如馬克白夫人引導馬克白弒君篡位那般,逆轉局勢,將人送入自我懷疑的牢籠。 我應該為一張完全空白的考卷創造分數。 我應該對於任何學生更具同理心。 我應該要表現出更強大的心理素質。 背台詞一般,「我」與「應該」形成串接迴圈。漸漸地,我在夢中無止盡地造句,又在權力的擠壓下失語。我騎在棋盤筆直的大道上,開始感受不到油門催加的速度。我的話語破碎,零布在南方的惡霾中。 咕咕聲在體內迅速積累。我以為是鴿子呢喃,其實是胃酸逆流。 如果有什麼可以斷開「我」與「應該」的關係,或許只有引渡另一所在的土地,令我飽飲截然不同的水源。 於是揭開新頁——我要回家了。 之二 返鄉青年,近幾年尤為風行。搭乘務農列車,戛然轉進佛斯特詩句所說的:「我選了一條人跡稀少的行走/結果後來的一切都截然不同。」 在昂然冒險一試的過程,隱約透露著興奮與浪漫,這不是唐吉軻德嗎?誓言對抗風車大怪獸的老人,把自己帶往荒謬劇的舞台。只是,我總能在觀者的嗆笑聲中,瞥見已成餘燼的年少願望被吹盪了起來。 我並不實質務農。我也無從確切分析其他青年是為了什麼而回到故鄉。 折回出生、成長的土地,這一步,不是蜻蜓點水的過境。 妳準備好了嗎?我的問句懸掛,而雙腳自動開始朝某個方向邁進。 像是移居到另一個星球太久,回來的時候,得重新適應重力,溫度,環境。 關於適應,他鄉日久是故鄉。住過島嶼大半,我熟稔於變形貼合的法則抓準氣味相投者,跟著認識一域陌生,甚至逐漸自豪於比在地人更能引動稱奇。 有什麼難,我對自己說。音量倒像是打氣。 於是,手持粉筆,開始在黑板上耕耘。多年以降,屬於我的教學農民曆成形,我觀察得出何時驚蟄,哪時又該冬藏。 看天吃飯我不需要,艱辛的諺語,我以為與我無關。然而我沒有意識到,一方土養一方人。 台下的臉孔與氣質,依稀有著眼熟的質樸輪廓。路上多了會大聲說老師好的學生,我的眼睛得同時應付陌生環境與不期而遇的問候。 比較是一種驚喜,我彷彿發現新物種。彰化人比南方人更黝黑,眼睛漆黑,一下課就有半數從教室消失,球場上傳來遠遠的拍打與急煞。他們補習的歪風不盛,不需要周一到周五外加周末全天奉出時間。在放學後的校園,他們會成群走長長的緩坡,在八卦山牌樓牽出長長的路隊,一路抵達火車站。 面對青春的方式,南來北返,似乎與我騎單車而過的少女時代,擦身而過。 然而,日子再過得久一點,景深挪近。校門其實是有嚴格的門禁,操場上有齊整的喊話。教官會在上課鐘響起的三分鐘內,站在校園中心,呼喊兩面樓的學生,從走廊到球場,神形歸位。 台下的手,有時擱在窗台,有的很快棄守,面孔朝下直接睡沉。收來筆記一掀,我翻回首頁,以為收到嶄新的一本。 我笑笑地問:「怎麼都沒寫啊?」 「老師,有啊,全都在上面了。」 原來如此,他們所謂的寫是半路撈魚,在經歷恆久的發呆後,想到時,拉一下漁網。空空如也,無去無來。 蜜月期沒想到這麼短,我乍然意識。 我以為無法共鳴是因為我們同時缺乏共同關注的焦點。十六歲的我未曾了解過家鄉。為了同鄉的子弟,我於是挾帶著穩固的信心,強韌的意志,溯潛這座百年古城的血脈,鑽鑿史蹟,讓繁盛衰頹的現象成為他們必須走踏的日常,透過我在他城歷練薰習的菁華所得,某種介入世界的方法,傳授予他們。 竭力而欲挽救什麼的歷程,我才又想起關於下田苦勞的諺語成群。毋寧我是另一種青農,耘的是知識,要犁的是風化乾涸的焦土大地,唯農人給盡肥料,辛勤施作,仍不敵老天。 天要賞飯吃,地力才有沛足養分,預期萌芽的方能引發即將豐收的喜悅。 原來,風雨不調就沒有安靜的心。 我極力避免懷念南方的熱情,我甚至要用加倍的力氣才能壓抑住呼喚的欲望。學生只是田地的一隅,整座小城閉守安逸,沉悶無感,地氣之所成。 十多歲的心靈只是不懂得修飾。 我正朝徹底失望滑坡,只是嘴上還不肯承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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