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

阿媽師姐 郭連富美 以寺為家護持人間佛教

文/人間社記者許貞慧  「阿媽師姐」這個稱謂是佛光山開山祖師星雲大師對信徒郭連富美的尊稱,因為他半輩子的人生「以寺為家」,任勞任怨,傾全力護持佛光山台南講堂、南台別院寺務發展,承擔國際佛光會中華總會中一分會的創會會長,推動佛光山的教育、文化、慈善事業,無怨無悔,以人間佛教的弘法為己任,一師一道,依教奉行。 星雲大師曾在佛光大學南區功德主聯誼座談會上提到郭連富美,大師說,「有位長期在台南講堂當義工的郭連富美老菩薩,是每個月捐一百元的興學委員,已勸募一千多人,平常除了在講堂當義工外,還常常去做資源回收,將所得款項捐給佛光大學。」大師對郭連富美的發心,形容就像貧女一燈,可以照亮這個社會,讓人間充滿美好與希望。 五十歲 發願為信仰而活 郭連富美在四十多年前,從媒體報導上認識佛光山、認識星雲大師,知道大師為佛教的犧牲奉獻,弘法精神深深的震撼他,因而發願走入人間佛教,成為護持佛教事業的佛光人。他說,「只要身體可以,佛祖、大師要他做多久,他會一直做到不能做為止。」 大女兒郭蓁蓁分享,母親生長在富裕的家庭,受過高等教育,是個非常注意服儀的女性,婚後協助丈夫生意上的業務,好學不倦,還自學英文、日文、電腦,烹飪等,盡心孝順父母、侍奉公婆,養育四個子女,令他敬佩不已。母親說,「他五十歲了,要為自己的生命而活,做他喜歡做的事,心甘情願將畢生的精力奉獻在人間佛教上。」 佛教事業 盡心全力護持 郭蓁蓁說,母親待人親切、熱心,有很好的人緣與人脈,自從他走入佛門後,就「以寺為家」,早出晚歸,全心全意做道場的義工,廣邀親朋好友成為佛光人,護持《人間福報》,只要是他認識的人,家中一定有《人間福報》的訂閱,還廣邀百萬人興學勸募,力邀建寺募款,凡是佛光山需要盡一分心力的活動,一定有母親的參與。他笑著說,父親還專程設一支專線電話給母親做佛教事業,家人的力挺表現在支持上。 郭蓁蓁分享,有次母親跌倒住院,大師知道了,請人專程送了一盒荔枝探望,這分心意讓家人很感動。而母親的逝世,曾共事過的法師們專程前來誦經上香,說著與母親之間的互動往事,母親的為人有求必應,捨我其誰的承擔力,造就在佛門累積了許多的善緣,深刻的烙印在子女的心中。 晚年為母親請了外籍幫傭,原意是為照料他的生活起居,結果母親卻把幫傭帶去道場修福報、做義工,聽經聞法。母親善待他人,卻對自己要求高,面對困難不退縮,只要有道場活動,一定發動子女做義工,廣結善緣,全心投入人間佛教的推動上。 郭蓁蓁表示,母親晚年患有輕微帕金森氏症,耳力也不佳,但只要聽到與佛光山相關訊息,馬上就會提起精神來,記憶也會馬上被喚起,就如他生命中永遠將 佛光山的弘法事業擺在第一位,也是唯一關心的事。他對佛教的發心付出,深深的影響著家人。 郭蓁蓁說,「母親這一生為佛教的付出,值得了」,相信母親也一定會跟隨著佛光山開山祖師星雲大師乘願再來,繼續在他最喜歡的人間佛教弘揚佛法,接引大眾走入佛門,母親對佛教的全心付出,做人處世的美德,也成為了後代子孫最佳的典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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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外的禮物

文/木秦 我怕狗,牠汪汪叫的聲音很響亮,像是在向我示威;牠暴衝伸出前肢撲向我,看似想用利爪抓我;牠曾咬傷我姐的右手,手上的齒牙血印,我都記得。 婚後,他問:「你覺得長什麼樣子的狗可愛?」 我說:「灰色有鬍子,像小老頭的那種。」 天真的以為他只是問問,沒想到他開車載我去了一趟天母,竟帶回一隻四個月大的小雪納瑞。 我怕狗,絕不可能親自抱牠。回程中,我端著裝狗的臉盆慘叫,牠小小的身軀在臉盆裡滑滾。我們一樣面露驚恐,並對未來感到茫然不安。 他說他會負責照顧要我不用擔心,我臭臉完全不想理這個新來的小傢伙。但,總要取個名字,就叫波波好了,重複的單音比較好記。籠子裡沒有任何軟墊實在不舒服,就找幾條舊毛巾縫一縫丟給牠。 自此,牠吃喝拉撒都不干我的事;而他,每日開心的照顧牠那些事。後來,他回金門工作,把牠一起帶去。但,金門父母並不支持他養狗,每次回台都得帶狗搭飛機太麻煩,乾脆留在台灣比較方便。 於是,我被迫和這位不到一歲的小姐一起生活。 波波很聰明,知道我不太理她,總是靜靜的,不吵不鬧,用黑溜溜的純真眼神看著我。偶爾她會用手拍拍我,要我摸她,或是想出去散步,我會摸幾下、丟玩具和網球敷衍一下,或請她等等,她都會乖乖的等。 漸漸地,我被她馴化了。一天得帶她出去散步三次,每天下班急著回去陪她,周末幫她洗澡順便打掃,沒事就看著她、摸她,稱讚她可愛。 我知道,她汪汪叫時表示有人在門外,她伸展前肢趴人腿上是在討拍,她張口舔咬是友好的社交行為。她是我家獨一無二的毛寶貝,她認得所有的家人並友善的對待。 她的乖巧可愛,拂去了塵俗沾染的煩憂,消磨了存在但無意識的稜角。和她一起在公園散步,才開始懂得開啟五感覺察四時嬗遞,開始和陌生鄰居狗友寒暄互動。她的病老與離去,在我們眼前吐盡最後一口氣,是生命圓滿的示現,也告訴我們,人終究會走到這一步。 她用生命影響我們的生命。 波波離開八年,我們也不再養狗了。每當看見別人家的毛小孩,總會想起那十四年有她相依相伴的溫柔時光,是人生中意外且美好的禮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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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死自在】如何解脫末期生命困境—— 生命延畢生的解套之方(一)

文/慧開法師(佛光山副住持、南華大學講座教授) 前言:千金難買早知道,萬金難買後悔藥 最近這一個多月來,我在多個不同的場合,無論是公開演講的Q&A時間,或是網路線上講座,或是個別私下的交流問答,都遇到不同的聽眾與讀者提出同樣或類似的問題,就是親人長輩步入生命末期的困境,不知道要如何解套,諸如:有長輩親人已經陷入痴呆、失智、失能或昏迷,乃至淪為近似植物人的狀態,經年臥床,好也好不起來,走也走不了,遇到這樣的困境,不知道該怎麼辦? 就在上個周日(元月十四日),我應桃園講堂住持覺元法師的邀請,參加在佛光山桃園新弘法基地舉辦的「慶祝法寶節──寒冬送暖『臘八粥』系列活動」,遇到南台別院的信眾,在茶敘交流的時候,其中有一位師姐就提問一個頗為典型的情境:她有一位親家公,高齡九十五歲,但是因為身體機能退化的關係,已經失智、痴呆,長年臥床,家人及親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? 每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,都令我不勝慨歎,所以我經常引述這句俗諺:「千金難買早知道,萬金難買後悔藥。」此外,我早在二○一二年就提出「千萬不要拖過個人生命的賞味期,千萬不要變成個人生命的延畢生」,之後修訂為「千萬不要拖過個人生命階段的賞味期,千萬不要淪為自己生命旅程的延畢生」,後來又提出「生死自在三千萬」,爾後陸續加碼至「四千萬、五千萬」,乃至「生死自在六千萬」的心法祕笈,用來提醒及勉勵大家,不要讓自我及家人的生命陷入進退不得之困境。 我心中很深的感慨是:為什麼不早一點來問我呢?為什麼拖到現在這個地步,才想到要來問呢?唉!拖到現在才問,已經是拖過人生的賞味期,淪為生命的延畢生了,實在講,為時已晚。當然,也不能責怪或質問家屬為何拖到這個地步才想到要問,因為這種生命末期延畢生的困境,原本就是生命自然老化與退化的必然歷程,根本無法逆轉,也沒有人能夠豁免,故而已經遠遠超過現代醫療科技的能力範圍,連醫療團隊都束手無策,家屬親朋即使想尋求解套之方,也確實不知道該要找誰詢問。 我因為在南華大學生死學系與宗教學研究所任教,又在課餘時間從事臨終關懷與往生助念等實務近三十年,又常年在世界各地演講,宣導「生命不死、生命的永續經營、發願往生、見好就收、瀟灑走一回」的理念,所以經常會遇到聽眾及讀者向我提出這樣的問題。其實也不僅是最近這段時間,而是我多年來就不斷地遇到這一類的問題,這也就顯示此一問題的嚴重性與普遍性,所以亟需跟大家好好解說一番。 星雲大師開示我們: 有佛法就有辦法! 生命末期困境的解套, 必須仰仗佛法! 面對這種親人長輩淪為生命末期延畢生的困境,連最先進的醫療科技與醫療團隊都無可奈何,難道我們就完全束手無策、聽天由命嗎?當然不是!就我的認知與經驗,並非完全都沒有任何解套之方,而是能夠運用佛法來幫助親人解脫困境。 星雲大師開示我們:「有佛法就有辦法!」面對親人長輩的這種生命末期延畢生的困境,唯有──也必須──仰仗佛法,才有可能為陷入延畢生困境的親人解套,這也就是我在本系列文章中,要跟各位讀者詳細解說的,請大家認真閱讀,特別是針對那些已經面臨這種困境的家屬,一定要「依教奉行」,切記:人有誠心,佛有感應,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。 其實,一期生命最理想的圓滿句點,就是我們能夠「及早準備,見好就收,發願往生,所作皆辦,預知時至,蒙佛接引,安詳捨報」,如此一來,根本就不會陷入這種生命末期延畢生的困境,這也就是我一再倡導的「生死自在六千萬」心法祕笈:「千萬不要拖過個人生命階段的賞味期,千萬不要淪為自己生命旅程的延畢生,千萬要提早規畫、確定自己未來生命的方向及去處,千萬要保留足夠的精神與體力:作為善終及往生的正能量,千萬要及早與諸佛、菩薩加好友:天天保持即時連線(Online),千萬要提早成立往生後援會及往生互助會:確保實現自己的善終及往生心願。」 然而,如我在上文中所提到的,這種生命末期延畢生的困境,嚴格地講,乃是有情生命自然老化與退化的必然歷程,其實是無法逆轉的,既不能說是「疾病」,也不能說是「異常」,因此也就談不上什麼「治療」,故而遠遠超過現代醫療科技的能力範圍;萬一不幸陷入了這種困境,家人就必須要採取補救措施,也唯有佛法才能夠真正解套!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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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死自在】 如何解脫末期生命困境 —— 生命延畢生的解套之方(十二)

文/慧開法師(佛光山副住持、南華大學講座教授) 為什麼「佛號加持心法祕笈」有如此之靈驗功效?其道理究竟何在? 在前兩周的文章中,我先後舉出兩個我輔導的真實案例,來佐證佛號加持的靈驗功效,儘管如此,還是有人心存疑惑:佛號加持真的有那麼神奇靈驗嗎?好吧!就算是真的,但又說這不是什麼靈異神通或特異功能,那麼道理究竟何在? 道理就在於我一再闡釋的「心法」:「生命永續經營」的宏觀思惟,以及「與佛法相應的信心與願力可以貫穿十方三世」的「思想建設」與「心理建設」。星雲大師一再開示我們:「有佛法就有辦法!」我也一再強調:阿彌陀佛以及十方諸佛菩薩的大慈大悲與深重願力,就是我們坦然面對生死大事的力量泉源,十方諸佛菩薩對於一切眾生的慈悲護念是不可思議的,大乘念佛法門的感應亦誠然不可思議! 諸佛菩薩是大慈大悲普渡眾生的發光體,也是眾生心性能量的泉源;我們應該要發心、立願,做為一個反光體,藉由虔誠誦經、念佛、觀想、祈願與回向,來反射諸佛菩薩的慈悲光能,以及轉播諸佛菩薩的心性能量,從而照射、傳達到親人的身上,不論他是否處在生命末期階段,都能夠接收到諸佛菩薩的慈悲光能,因而產生不可思議的靈驗功效! 因此,當我們運用「佛號加持心法祕笈」來幫助末期親人為生命困境解套之時,不單是運用柔軟的言辭與音聲,以誦經、念佛、持咒、懺悔、發願、回向來開導與旁助親人與佛法相應,還要運用堅固的信心與意念,以觀想佛菩薩放光加持,來引導親人與佛菩薩連線(Online)而感應道交。 即使我們的親人是處於植物人或類植物人的狀態下,其耳根等於是被病體鎖住了,而與意識的連結中斷,以至於耳識的功能完全停頓,這時候我們就必須一心祈求並仰仗佛、菩薩的慈悲力量,來與親人的深層意識溝通。當我們面對親人至誠懇切地持誦經文,以及稱念佛、菩薩的聖號,我們誦經及稱念聖號的聲調與音韻,可以藉由至誠懇切的信心與意念,與佛、菩薩感應道交,而穿透親人的分別智,直入他的深層意識中,令他放下對色身病體的執著而提起正念。 如果親人原本就有佛法或淨土法門的信仰,則效果就會很顯著。如果親人原本有某種程度的宗教信仰,但不一定是佛教,可能是民間信仰或其他宗教,或者曾經接受過「生死學」或「生死教育」的薰陶,對於死亡以及往生早已有心理準備,則以上所述的方法也會比較容易達到效果。即使親人根本就毫無任何宗教信仰,大家也不用罣礙,人有誠心,佛有感應,家人只要至誠懇切,一心一意誦經、念佛、回向,祈求佛菩薩慈悲加持,仍然能夠為親人解套。 我打個比方來幫助大家了解,就像是有一個人不會游泳,掉到水裡面,就快要滅頂了,這時候你拋個救生圈給他,你說他會不會去抓取這個救生圈?當然會嘛!當親人即將命終捨報的時候,也就是他的肉體即將停擺,意識要轉換而脫離肉體的時候,他因為恐懼「自己」即將消失而墮入虛無,在這個關鍵時刻,我們為他稱念佛菩薩聖號,並且開導他佛菩薩可以接引他往生,即使他不信佛,仍然會去抓取這個「佛法的救生圈」。此時家人或善知識仍然持續為他開導、助念佛號、回向,即使親人已經捨報,也一定會有感應而得益,即使無法立即往生佛國淨土,也可以轉生善道。 讀者的回響與無私分享 三月十七日,我收到詹玉蓮師姐的Line訊息: 慧開法師吉祥! 末學是詹玉蓮,從小生長在台中,幼年因先母親近台中蓮社李炳南老居士的學佛因緣,也因母親的啟蒙教育,種下了我至今一輩子「不忘初心」的菩提種子。 今天(3\17)早上從《人間福報》上看到您「生死自在」專欄裡的這篇文章。這是非常重要的事!我們家在這方面有「刻骨銘心」的真實經驗,證明了佛菩薩是「真語者、實語者、不妄語者」的慈悲感應,植物人可以預知時至、感應道交,甚至再來託夢給兒子:「我現在在天上最高的地方,很快樂、五百年後可以見佛。」 開師父!我想分享給您我們的經驗,是想給一些對佛法較沒信心的人增加信心。末學平常會在普門寺參加共修,如果您有來台北時請告知,我想親身跟您報告這段不可思議的故事。 非常感謝玉蓮師姐的無私分享,我會在下周的專欄中,轉述玉蓮師姐的父親,在處於植物人的狀態下,前後歷時三年(跨越四年),最後能夠預知時至,如願往生的不可思議生命故事。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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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是符號

文/吳孟樵 眼神是符號,在凝望╱凝思的過程裡,心,打開畫面。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布洛茨基在蘇聯解體前被俄國放逐到美國,因想念爸媽,他的記憶穿梭在與爸媽曾經共處的畫面,例如看見媽媽的身影,或當他刮鬍子時,看見「自己的下巴上有爸爸銀灰色的鬍渣。」 他慨歎地寫下:「如果每一步都是虛空。你不能用記憶來重建任何人,哪怕是在紙上。」 我想像著從虛空裡,我們能抓住的真實是什麼?記憶又是什麼?從他的作品裡,我看到他把那時代的失落與離散,深刻地記錄下來。「紙上」的文字一點都不虛空,而是真情流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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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死自在】 如何解脫末期生命困境 —— 生命延畢生的解套之方(十五)

文/慧開法師(佛光山副住持、南華大學講座教授) 本專欄讀者的回響與無私分享(續): 在家人的至誠誦經、念佛下,植物人仍然可以預知時至、感應道交、往生淨土 在上周的文章中,我敘述了發生在詹爸爸和玉蓮師姐父女倆之間的感應事蹟。在詹家兒女將詹爸爸從醫院接回家中一年之後,詹爸爸依然處於沒有任何意識反應的植物人狀態,玉蓮師姐發心要念十萬遍〈地藏王菩薩滅定業真言〉回向給爸爸,但是由於原有的日常功課與家務事繁忙,因而沒有積極誦念,竟然感應到詹爸爸來託夢給師姐,督促她要加緊誦念已經許願的十萬遍真言。 於是師姐就非常積極地持誦真言,很快就將十萬遍〈地藏王菩薩滅定業真言〉持誦圓滿,回向給爸爸。這是第一樁感應事蹟,接下來再跟大家分享後續的感應事蹟。 第二樁感應事蹟是發生在,詹爸爸要往生的前一年(民國七十九年,一九九○年)。那一年的春假期間,詹大哥一家人和另外兩家友人一起去溪頭度假,晚上住在小木屋,每個家庭住一棟小木屋,小木屋裡面有兩個房間,詹大哥、大嫂和小朋友分別住在兩個房間。有一天半夜兩點多的時候,因為小朋友醒過來,詹大嫂就到隔壁房間去看小朋友。那時候,詹大哥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床頭前,一轉身就看見床頭有一個人影,那個房間很小,他就睜開眼睛,看到一個剃光頭的老人,穿著灰色的長衫,對著他笑,不過當時詹大哥還沒有意識到那個老人就是一位老和尚。 當下詹大哥就覺得好可怕,於是就用被子把頭悶起來,然後開始誦念〈大悲咒〉、〈往生咒〉以及佛號,什麼都念了,念了好一陣子,然後把被子掀開,一看,那位老人家還在對著他笑,這就讓他的恐懼感有增無減,再一次用被子把頭蓋起來,同時開始念他所有會念的佛號、咒語,全部都念了,一直念到他悶不住了,就將被子掀開來,一看,那位老人家消失不見了,他也就不敢再睡了。 然後詹大哥就到隔壁房間去把詹大嫂叫回來,述說剛才看見一個老人家出現在床頭又再消失的靈異事件,夫妻倆就一直坐到天亮都不敢再睡,也就不敢再繼續住了,一大清早他們就趕快下山了。 早上七點多回到家裡,詹大哥馬上打電話給玉蓮師姐,說他前晚在溪頭遇到一件怪事,差點把他嚇死,師姐問是什麼事情?詹大哥說:有一個很恐怖的老人家,突然間半夜出現在他床前,對著他笑。師姐就跟他解釋說:這個應該不是壞事,也不是什麼魑魅魍魎對他笑,有可能是山神、地神;因為詹大哥說,他在溪頭山上的前一天有作晚課,因此可能感應到山神、地神,絕對不是什麼可怕的魍魎鬼魅。 詹大哥聽了之後就說:他要把這件事忘掉,以後就不要再提了。可是詹大哥講述的那件老人家出現又消失的靈異事件,師姐一直都記得很清楚,後來就在他們都將這事情忘掉的時候,又有後續的奇異發展。 過了一年以後的暑假,玉蓮師姐從美國回到台灣,詹爸爸因為感冒引起併發症,送到中國醫藥學院附設醫院治療,而且做了氣切,接上呼吸器。家人的習慣是會提醒詹爸爸要隨時念佛才不會不舒服。 中國醫藥學院有一位佛學社的醫生,他看到詹家人在病房裡都會跟詹爸爸一起念佛,醫生就說:詹爸爸的情況很不穩定,是靠著呼吸器維生,如果將呼吸器拔除,他隨時就會往生,如果要繼續維持生命,按一般常理,是需要送加護病房。那位學佛的醫生看到詹家人那麼虔誠,就建議他們可以將詹爸爸接回家中念佛求往生。 於是他們全家人就開會討論,最後大家決定將詹爸爸接回家中念佛求往生。那時候因為詹家人有親近懺雲法師,同時跟台中蓮社的學長也都很親近,他們也都說:不要再折磨老人家了,就接回家助念,我們大家一起來陪你們念佛。 後來,詹家人就將詹爸爸從醫院接回家中,同時安排助念的空間,準備好臨終及往生助念。詹爸爸在救護車上回家的途中,還插著鼻胃管,還有呼吸器等等,回到家之後,就將他身上所有管線都撤除了,然後大家就一心一意地為詹爸爸助念。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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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死自在】 如何解脫末期生命困境 —— 生命延畢生的解套之方(十三)

文/慧開法師(佛光山副住持、南華大學講座教授) 本專欄讀者的回響與無私分享: 在家人的至誠誦經、念佛下,植物人仍然可以預知時至、感應道交、往生淨土 我在上周的文章中,特別提到,本專欄的讀者詹玉蓮師姐,讀了目前進行中的這一系列文章後,感同身受,因為他們家在這一方面有「刻骨銘心」的親身經驗,證明了佛菩薩是「真語者、實語者、不妄語者」的慈悲感應。玉蓮師姐的父親處於植物人狀態,仍然可以預知時至、感應道交,甚至於託夢給子女,說他已經往生到佛國淨土。玉蓮師姐想要講他們家人的經驗,分享給我和各位讀者,是希望能給一些對佛法較沒信心的人增加信心。 三月十七日,玉蓮師姐傳Line訊息給我,表達了她讀了我的文章後的共鳴,以及想要分享他們家人寶貴經驗的意願。我在四月十日傍晚時分,用Line語音電話和玉蓮師姐進行線上訪談,然後師姐又將她父親往生前後過程的概要,用Line訊息傳給我。四月十二日晚上我在台北普門寺演講,就邀請玉蓮師姐在當天演講前先來普門寺一敘。傍晚時分,師姐與同修黃書瑋董事長一同前來,我們先茶敘,師姐再當面分享她父親的往生事蹟,然後共進藥石。 我在三十年前就主張:我絕對相信可以借助宗教(不限於佛教)行持的力量取代「安樂死」,來幫助植物人(或者別種絕症的患者)達到善終的目的,讓病人能夠安然而無痛苦地告別這一期的生命,乃至往生佛國淨土。在那樣困難的關鍵時期,即使末期病人沒有學佛而只是民間信仰,甚至於不信佛,仍然能夠得佛法之益。我非常感謝玉蓮師姐的無私分享,她父親的往生事蹟,正可以作為我的信念與理論的最佳事實證明。 以下我就玉蓮師姐的敘述,以及訪談的錄音,整理出詹老先生的往生事蹟,包括其間的過程,以及一些不可思議的感應。 先說明事情的時間起迄點,民國八十八年(一九九九年)秋天,家住台中的詹老先生騎機車被撞,後來變成植物人,就再也沒有清醒過來,前後臥床歷時整整三年,從民國八十八年(一九九九年)秋天一直到民國九十一年(二○○二年)七月往生,跨越了民國八十八、八十九、九十、九十一年等四個年度。 話說民國八十八年暑假過完之後,詹老先生騎摩托車外出,遇到一位警察正好下班,不幸被也是騎摩托車的這位警察撞倒在地。當時詹老先生被撞倒的時候,有一些擦傷,但是看起來沒有任何明顯重大外傷,意識也很清楚,從地上爬起來就說要回家,還說這是他的業感和業力。但是那位警察說:我還是帶你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比較好,詹老先生說:好吧。於是警察就將詹老先生送去了醫院,然後醫院就趕快打電話聯絡家人,詹哥哥住在台中,玉蓮師姐住在台北。當時發生事故的時候,詹大哥趕緊打電話給師姐,他們說到了醫院,詹爸爸就跟他們講:我頭好痛!就這樣昏倒了。 詹老先生為什麼會昏倒?後來檢查的結果,就是因為他的腦幹嚴重出血,血液就擁擠在腦部裡面,把他的腦部都壓壞了。詹爸爸照了MRI之後,醫生就說:啊!這不好了!即使動手術也是一樣,最後會變成植物人。可是家人不捨啊!一再要求醫生要盡全力救治,後來還是給他動了腦部的手術。 腦部開了刀之後,他在加護病房裡住了三個月,一直都沒有醒過來,後來轉到普通病房,大概有一個多月,情況雖然穩定下來,但是仍然沒有醒過來,然後家人就將他接回家中照顧。為什麼要接回家中?因為詹老先生處於昏迷狀態,完全沒有意識,幾乎就是一般我們講的植物人了,所以也就沒有必要住醫院了。 回到家中之後,家人為詹爸爸安排每天三班的看護,早班、午班跟大夜班,此外,詹大哥、詹小弟和玉蓮師姐三人也參與輪班,加上看護一起輪流。家人輪流陪一個看護,每一班一定要兩個人陪詹爸爸,因為要讓他運動,還要給他扶起來運動,所以每次都有家人與看護兩個人陪著詹爸爸。 詹爸爸在床上躺了歷時三個年頭(跨越四個年度)的時間,終年沒有意識反應,面部沒有表情,無法言語、全身不能動彈,完全需要靠人幫忙。四年當中,詹家兒女們的不棄不離,加上三位護理人員二十四小時輪班照顧詹爸爸,每天推輪椅到師姐娘家的佛堂看佛菩薩像做早晚課,誦經、持咒、念佛、拜佛,有時也在房間裡念佛經給詹爸爸聽,隨著念佛機二十四小時在房間陪他運動念佛,也提醒他心裡要憶佛念佛。人有誠心,佛有感應,終於迎來好幾起不可思議的感應事蹟。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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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的原點

文/李郡益 窗外露出一股靜謐 彷若時光不再流淌 在歲月長河裡遊走,尋尋覓覓 拼存殘碎的記憶 風雨砥礪 經年累月埋藏而深厚 懷想奔騰青草地的快感 念逐夢時的勇氣 璀璨星夜裡閃耀希望 繁華喧囂,攜來了塵俗 步履迷茫 暗流湧動 匆忙追尋遺失的自由 回首往昔,心寬亦念純 靜思獨坐於老樹 聽蟬,參禪 心靈指針了卻矛盾的指引 光明坦途待我前行 重拾初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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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堂圓滿善終的課程

文/格格 甲辰龍年,馬不停蹄的我,三月初甫從國外探親返家,旋即與朋友展開東部之旅,這是一年一度朋友們籌畫已久的盛事,接著再南下探望住在高雄的三位姐姐,也計畫完成我與先生開車環島的夢想。 這期間,卻接獲三姐昏迷住院的消息。三姐罹癌數年,雖然頻繁進出醫院,但她始終堅強面對,感恩且熱愛生命,是一位勇敢的鬥士。 不料,這次疾病來勢洶洶,三姐突然昏迷轉加護病房,在家人作最壞的情況時,昏迷十一天後,奇蹟式的清醒好轉。 當我抵達高雄探望她的那一天,她已轉到普通病房,意識清楚。我帶了一瓶大悲懺水送她,她也特別交代看護這是她要喝的水。姐妹們尚能閒話家常,不料竟成絕響。 她清醒的幾日,交代好身後事,病情又急轉直下,無法言語。兒女不忍她靠嗎啡止痛度日,不得不含淚決定放棄急救,選擇緩和醫療,不再延長痛苦的生命。 因緣如此巧合,就在我如期北上返家的那一天,也是三姐撤掉維生系統的日子,臨行前,再去醫院跟三姐最後辭別。加護病房內,大姐慈愛的神情宛如母親一般,帶領著家人,撫慰著三姐安心離開,回到媽祖的身邊,從此沒有病痛。 大家齊心祝禱,沒有死亡的恐懼,只擔心怕痛的三姐再受病痛折磨,病房內充滿著家人滿滿的愛與祝福。我離開醫院不久後,三姐即安祥捨報,在生命末期得以平靜善終,三姐很有福報。 我跟三姐平日分居南北二地,不常見面。但就在我短暫停留高雄的這幾日,是她意識清楚可以交談,而且還能陪伴她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路。 感謝與三姐的姐妹情緣,更謝謝她讓我經歷了圓滿善終的人生課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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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下新生

文/堤娜 我竟不知當那條管線限制他的行動後,他的人生會在匆匆一年內結束。看著實木茶桌上一應俱全的泡茶器具,這些物品亦隨著主人消逝而再也無用武之地。 幾個月前,終日配戴呼吸器的他活得愈發辛苦,於是交代兒子若他睡著了別叫,讓他好好地走。然而不止一次,兒子發現他突然陷入昏迷便拚命呼喊爸爸、搖動肩膀、製氧機開到最大…… 當他病況急轉直下進入安寧階段,面對未知的歸期盡是茫然空虛,無論照顧者或被照顧者,日常都被迫按下停止鍵,希望結束又不希望結束。 愛是甜蜜的負荷?恐怕更似萎靡的羈絆……那日,他吃完想吃的東西,在眾人攙扶下上了好久的廁所,最後回到病床上時露出極度疲倦的面容,下一秒緊閉雙眼、面部扭曲,稍後竟猛烈睜開雙眼扯掉氧氣罩、手指著口。待醫護人員來查看時,他已陷入昏迷、喚不回來了。 趁著眾人處理後續空檔,我悄悄走近他,輕撫他的額頭、臉龐,除了壓抑不住的淚水與哀慟得幾近窒息,更不禁感歎人如此渺小,來去一場空。奈何,雖說生命都在劇痛中到來,但或許我們曾經能夠讓他免於死前一場痛,卻因為愛…… 當生命失去尊嚴、生活沒有色彩;當成天只能呆坐在一個定點空轉回憶;當不堪病痛折磨的他說想結束這一切時……該如何算是盡孝? 人與人之間莫若緣深緣淺,卻同樣都有緣盡的一天,曾經只覺放手多難多痛,卻沒想到不放手有多殘忍。 盼於塵緣了去時,揮揮衣袖,拋下執念;伸展雙翼,破繭新生。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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