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詩】黃土水回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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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渡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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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渡也

5月13日我到國立台灣美術館

探望雕塑家黃土水

哞──哞──

我聽到久違的水牛歡呼聲

百年前台灣鄉村的聲音

很多水牛,很多鹿

馬、龍、山羊、名人們

從青銅深處走出來

鯉、猿、鳩、山豬和牡丹約好

從木頭體內走出來

有人從乳白色大理石裡面

款款走來

昔日的人物,昔日的動物

都還健在

日子過得悠閒安詳

我在偌大的展覽場內

仔細觀看短短三十六年

黃土水燦爛哀傷的一生

我看到一位觀眾獨自站在角落

默默望著所有二十一世紀的觀眾

啊,那是黃土水

1930年年底出門遠行的

黃土水回來了

回來看他的水牛群像、甘露水

看他的歸途、母與子

這些雕塑作品沒料到會在這裡

和好久不見的主人團圓

黃土水回來看他心愛的家人

看永遠難忘的台灣芬芳的土

台灣甜美的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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