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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師一道──我生命裡的良師 | 人間福報

一師一道──我生命裡的良師

THE MERIT TIMES
文/蕭碧霞(公益信託星雲大師教育基金監察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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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年11月,星雲大師中南半島慈善弘法之旅,蕭碧霞師姑隨師前往,以素齋與眾結緣。圖/人間社記者陳碧雲
文/蕭碧霞(公益信託星雲大師教育基金監察人)

我第一次見到師父,是讀頭城小學的時候。當時距離我家不遠的地方有一間募善堂,父親會去那邊禮佛,我也常跑去玩。小學五、六年級時,有一天,師父帶幾位信徒到募善堂,我遠遠看了一眼,覺得這個和尚長得好高大、好莊嚴,但因為陌生害羞不敢靠近。一直到十五歲初中畢業,我考進電信局,有一天在同事素雲的邀約下,到雷音寺參加共修,才又見到師父。

共修後,信徒們都站在丹墀聊天,師父也出來一一跟大家講話。師父看到我就問:「你家住哪裡?」我回答說:「我家住在頭城。」師父想了一想,又說:「你住在頭城,每天到宜蘭來上班,太遠了,就住到雷音寺來吧!」我很開心的說:「好呀!」當時什麼都沒想,只覺得師父很莊嚴,見了心生歡喜。就這樣一句承諾,決定了我的一生,到現在八十多歲了,沒有改變。

年輕時候的師父長相莊嚴又極具威儀,讓人容易親近,又令人不敢踰矩,舉止言談中,很令人攝受。那個時候是打電話還須要人工轉接的年代,記得每次師父到電信局來打電話,我們局裡的同事都會衝出來看這位「北門口的師父」,那段時間任何電話進來,都沒有人接聽。



師父對於弘法度眾熱情、積極,很會辦弘法活動,傳統中又有創新理念,這對宜蘭純樸的民眾而言,是極具吸引力的。例如:師父在念佛會辦講座、歌詠隊、幼稚園、補習班,各種各樣的項目活動很多。尤其是每年農曆四月初八佛誕節,全宜蘭四十八個里的里民,在里長的帶領下,主動參加佛誕遊行。我想是師父很會找事情給大家做,帶動大家,讓每一個人歡喜參與。那時候的我跟著師父學習佛法,天天有事做,雖說忙碌,但實在說,是真的快樂。

1979年,我在電信局的工作年資還差一年就滿二十五年,按例可以退休、領退休金了。那時候,師父在高雄創建的佛光山愈來愈有規模,他要我從宜蘭電信局轉來普門中學擔任總務主任。電信局的局長很照顧我,要幫我留職停薪,這一年就當作休假,等退休後領了錢再到佛光山。當時師父對我說:「如果你捨不得那筆退休金,那我給你。」我當然不可能要師父的錢,又想師父希望我來,我如果不趁年輕時跟著師父奮鬥,等到老了就沒有力氣做了,最後還是決定辭職,回到佛光山幫忙師父一起開山。

1980年,我接任朝山會舘舘長。在師父的信任和鼓勵下,十年間,我每天清晨四、五點起床到凌晨一點左右才就寢,典座(廚房烹飪等工作)、接待、房務等工作,只要哪裡有缺,我就去補位。有時信徒、遊客臨時來電要到佛光山吃飯,預定三十桌、五十桌,甚至一百桌的飯菜,我也都可以帶領團隊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完成任務。未入佛門前,我不曾下過廚,完全不會做菜。因此我非常感謝師父開發我烹飪的潛能,指導我藉由「美味」與大眾結緣。

師父圓寂後,夜深人靜,曾經參與師父弘法的點點滴滴,不斷如潮水般湧出,其中我最感謝的是師父為在家女眾發心入道,但又想帶髮修行者,建立了一個「師姑制度」。師父一生倡導平等,對男女眾、僧信二眾沒有差別對待。



在佛光山,師姑雖然沒有出家相,但也是出家人,因此我們的升等、福利等辦法都與出家眾一樣,師父制定辦法時,沒有厚此薄彼。甚至佛光山最高領導單位「宗務委員會」,有宗委九人,負責佛光山各項決策,也有師姑、教士代表。師父認為,只要你肯發心、有能力承擔,常住必定會提拔,像我就是師姑代表的第一、二任宗務委員。

除此之外,我還擔任過福利監院室監院、司庫室主任、佛陀紀念館副館長、公益信託星雲大師教育基金監察人等職,當然這些都是因為當時佛光山弘法需要,師父要我去承擔,待有新秀推出,師父要我交接,我當下就放手。總要交給年輕的一代去承擔,他們才能成長。如果做得不好,我們有很多資歷比較深的人,都還可以提醒他們,傳承經驗,否則會變成「麻布袋、草布袋,一袋(代)不如一袋(代)」。師父也講過,一個國家、企業、團體如果不能「世代交替」,就無法「永續經營」,佛教也講要傳燈,燈燈相續,才能正法久住。

身為師姑,進退之間要能前能後。當需要出家眾站在前方時,我們就在後方支援,不能跟著出家眾上中前;需要出來護法衛教時,師姑就要挺身而出;等於你要認清楚師姑的舞台是在哪裡。就像我要來佛光山時,爸爸跟我說:「你要去可以,但佛光山是教團,以法師為主,你要護持他們;如果你要在佛光山強出頭,不如回家,電信局才是你的舞台。」

目前佛光山大約有百位師姑,也有一部分後來選擇落髮圓頂出家,各有發心因緣。我覺得不論以什麼身分,都是為佛教做事。大家分布在佛光山世界各地的道場服務,都只想奉獻,只想為佛教盡一分心力,這是非常好的。希望未來能有更多的年輕人加入師姑的行列。



另外,我也是唯一跟隨師父到世界弘法最久的師姑代表,很多人都羨慕我有這個福報,看似可以跟著師父走世界遊玩,其實裡面師父弘法的甘苦,只有置身其境,你才能明白。

作家林清玄曾幫師父統計弘法的里程數,一年可以繞地球兩圈半。當時跟著師父走世界,很多人都羨慕我。但有跟過師父外出弘法過的人就知道,哪裡是去玩?走的行程都是三點一線。從台灣佛光山出發,抵達當地道場或旅館,接著前往講座弘法現場,之後回到旅館,或是搭機回台灣,或是前往另一個弘法地點,尤其海外一站一站之間路途遙遠,每天的行程都排得很緊湊,非常的奔波忙碌。很難得、也很少有機會留在當地參觀旅遊,根本沒有那個閒功夫。

跟過師父出國的人曾形容,師父弘法就像行軍打仗一樣,行程都排得很緊張,常常早起晚睡,說走就走,飛來飛去、趕來趕去,這句話我感觸最深。

我記得師父在書上也有提過他自己出國的經驗,就好像經歷了「千生萬死」。怎麼說呢?一坐上飛機,短至數小時,長至十數小時,甚至數十小時,都無法行動自如,往往到達目的地,感覺脫了一層皮一樣。有時候從熱帶到寒帶,跨過數個國家,還得適應各個國家的氣候、時差、風土、人情、飲食等等。下了飛機以後,不是休息,而是不斷地講演、會客、座談、照相。就是到了下榻的房間,人來人往,是客堂,也是飯廳;是會議室,也是電話間。尤其會面的客人,常有不同的問題,還必須為他想出不同的解答方案,真是不容易。

記得有一年,師父去梵蒂岡與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見面,一結束馬上轉往馬來西亞吉隆坡舉行三皈五戒。兩地氣溫從六度到三十幾度,溫差很大。一下飛機,師父連毛衣都來不及換下來,直接上台。

還有,剛到歐洲開創初期,天天舉行皈依典禮、演講。師父每天三點起床,之後趕往現場主持,下台後就是會客,接著再轉換弘法場地,我們跟隨的人都還能利用師父上台時間,稍微喘息一下,但師父幾乎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。有一些弟子跟過一、兩次師父的行程後,就不敢再跟了。為什麼?每天晚上都要打包行李到很晚,隔天清晨天還沒亮,就要拖著行李趕往機場或是下一個城市。師父出國一定會帶很多結緣品,會客時對方也會送禮品,東西都很多,光是搬運行李就是一件費力的事。

早期出國還好,後來慢慢的,師父名氣大了,只要他出現在公共場合,就會有很多人爭先想跟師父拍照,這時候,有經驗的侍者,就會讓出位置站到旁邊去。記得有一次,碧雲師姑跟在師父旁邊,很多人靠上來想拍照,她就擠到中間,不讓他們太靠近,以免推擠過程傷到師父。我就跟她說:「你別這樣,師父都不介意了,他們只是想跟師父拍照而已,拍好他們就走了。」

因為多年下來,師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:凡信徒來要求握手、拍照、問候,不可以阻擋、不可以說「NO!」師父把拍照當作是一種度眾弘法的因緣。

師父一生弘法,幾乎所有我們想像得到的交通工具,他百分之八、九十都坐過,像早期牛車、甘蔗車(台灣四、五○年代載運甘蔗、煤礦的小火車)、流籠、貨車、快艇到後來的高鐵等,我大概只有他的一半。看其他人坐直升機,我坐過一次搖晃得很厲害,日後看了就怕,所以再也沒坐過;坦克車坐過最多次,到金門、宜蘭金六結等地方,都會坐坦克車。師父去夏威夷弘法時,我們坐過幾次的潛水艇跟快艇。在日本本栖寺則有風帆船,有一次試著坐上去,但實在太搖晃,就趕快下船了。



回憶起這一生,我能跟著師父出國的緣分,可能是因為我會煮素菜。師父曾跟我說過二、三次,他出國的基本成員一定要有三種人:一個要會弘法辦活動,一個要會翻譯記錄,一個要會煮素菜的。

這也讓我想起,有一年,我跟容法師到關島辦事,大概在關島佛光山住了三、四天左右。容法師是閒不下來的人,一有空檔,就請當時關島的住持依宏法師安排佛學講座,我則負責講座後的素齋。用過後,大家讚不絕口,紛紛提出要我教他們煮素菜。整個活動結束後,大殿的油香收到二千塊美金左右。法輪未轉,食輪先轉,師父說以素齋度眾還是很有道理的,我就跟容法師開玩笑說:「將來退休了,我們可以合作,用素齋談禪遊走天下跟大家結緣。」

1966年底,師父帶著我們一部遊覽車的信徒來看佛光山,大家看到滿山遍野的麻竹沒有一塊平地,跟師父抱怨:「這個地方,連鬼都不要來。」師父說:「鬼不來,人來、佛來就好。」往事歷歷,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樣,一轉眼,已經開山五十七年了,在師父的帶領下,如今的佛光山,已經是殿宇輝煌,草木叢林到處放光。

現在,我每天還是會騎著我的電動車,到佛光山各處巡視,各殿堂禮佛,我跟佛陀祈願,也跟師父訴說:「師父您辛苦了,您這一生為了弘揚人間佛教,都沒有享受到,您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。師父您的功力道行高,下輩子,您要記得來找我,我要做您的徒弟,繼續追隨您弘揚人間佛教。」

(轉載自《人間佛教》學報‧ 藝文第45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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