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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活快門】寶藏般美景

文/王錫璋 寶藏巖國際藝術村內,有一棟提供住宿的青年會所。走入會所,發現接待大廳窗戶旁,能看到一幅美麗窗景:一樹綠葉當前,搭上近處跨過新店溪的福和橋,大橋和橋墩倒影,齊整相連如一體;遠際天空和山巒如潑墨畫;如此窗景,豈是都會中大馬路旁的飯店,所易見到的? 其實這一窗景,四、五年前有慢跑習慣時,還每星期跑過,自平面路過,未見其美,如今從半山腰窗戶望去,似才見其幽靜之處;故登高,當是剪輯大自然景色之最好方式;而別忘了,還有那夕照的薰染,更能添景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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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為人子女】傾聽媽媽心聲

文/小愛 「喂!我跟你說喔……」拿著話筒的老媽,臉上神采飛揚又帶著神祕,用了八十五年的耳力其實已嚴重受損,平時連電話鈴聲都聽不到,讓人懷疑她能跟對方對上話。真實的狀況是,她根本不管那端有沒有人在聽,一按完電話鍵就自顧自地「演說」起來。 這具十多年前跟電信業者租用的電話機,外觀早已褪色,一看就知道已上了年紀,也只有撥接電話的簡單功能,按鍵的數字已模糊得難以辨識,奇妙的是,不識字又視茫茫的老媽,竟然可以解碼,還會一邊按一邊唸:0、8、7…… 十多年前因爸過世而獨居的媽媽,不喜歡和鄰居相處,除轉遙控器看電視,只能將電話機當成玩具,還背得出她自己八個兄弟姐妹的號碼。因多數手足都上了天堂,聊天對象總是其中兩位阿姨,這不妨礙訊息流通,她們雖不會上網,但人際傳播的網絡很強,已逝舅舅和阿姨們家中的兒孫輩狀況,透過口耳相傳都能略知一二。 這幾年,接老媽過來一起住就近照顧,她將老話機也帶來,原本早將家中的室內電話退租,沒想到引起老人家的大反彈,她堅持要傳統話機,拗不過她的念舊,只好將話機留在原處。 有次提早回家,發現她對著角落,將已被我拔掉線路的話筒緊緊握在手中,不知在跟誰告狀:「我跟你說,我女兒很奇怪捏,都不給我喝飲料,一直叫我要運動,還帶我去台北玩,住那麼貴,天氣很熱啊,我只想要在家裡吹冷氣……」 原來,老話筒不僅是老媽的記憶體和抒發情緒的神器,也是為人子女者可以反省的載具,不要自以為是地對他好,而是要因應高齡者的需要,陪伴他們的孤單寂寞,先順了他們的心、再盡可能滿足他們的意,傾聽他們願意說出的小祕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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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往日情懷】我的專校同學們

文/劉妍伶 農曆年前著手進行斷捨離,驀地,自書櫃間發現一張二十多年前就讀專科學校的班級通訊錄,已泛黃的紙上,羅列同學們的全名、學號、生日、電話、地址、e-mail。我見獵心喜,彷彿尋寶般,根據名字細細究想他們的臉孔、長相特徵;回憶當年學校生活點點滴滴,沉浸於無限懷想中。 接著,我又從櫃中翻找當年畢業團體照,不禁想著大家是否別來無恙?由於是進修專校,同學們平日都在職場各自努力,唯有假日回校學習才能暫且卸下重擔。我們將一本本厚重的書裝入背袋,把工作壓力吐納於青青校樹、萋萋芳草之中。也因為是假日進修,多半為文憑而來,故而畢業後,除了幾位交心同學彼此仍有交流,其餘的再也沒見過了。 時光推移,現今人人注重隱私,加上詐騙層出不窮,在個資法規定下,許多通訊資料都已無法像當年如實呈現,然而透過臉書社群,竟也能覓到失聯已久的朋友。 人生是條單行道,聚散無常,望著這張無言的「回憶藏寶圖」,除了湧起綿綿的思念,不免興嘆,人生過客,何年何月再相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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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女子生活學】小美滿

文/曾箏 捷運是一個能聽到很多八卦的地方,一不小心,別人家的故事就入了耳。「妳就是沒有努力過,一個沒有成功經驗的人,有什麼資格說話。」、「小孩不求進取,就是被妳教壞的……」一對夫妻聲量雖不大,站在他們面前,還是聽到了不少家事,約莫是媽媽不希望給小孩過多壓力,爸爸認為壓力能使人成長,最後用睥睨、責備的語氣,數落太太。 那位先生責備太太的話在很多家庭裡可見,是讓我反感的。先生自己不一定有什麼大成就,卻整日拿著如何成功說事,數落太太與小孩,套句年輕同事說的話:「我的白眼都要翻到後腦勺了。」 想起周深的歌曲〈小美滿〉:「沒什麼大願望,沒有什麼事要趕,看見路口紅燈一直閃,它像眨眼的小太陽。」、「笑一笑就燦爛,唱一句歌就舒展,收集一點一滴小美滿,都是幸福的花樣。」、「沒道理的開朗,打扮平凡的日常,找到自己最合身的衣裳,只要自己夠喜歡。」人為什麼一定要成功?出類拔萃的人畢竟是少數,如果人人都爭強好勝要當人上人,國家社會會比較好嗎?想出頭的人自去爭,想安穩過日的,就抱著自己的小美滿開心度日,各有所好不是過錯。 人間三月天,一會兒冷一會兒熱,四月初竟已熱得不像話,帶著綠茶、小茶杯,抱著《巨流河》一書,在大學校園的涼亭裡翻看,小口小口喝著茉莉綠茶,偶而抬頭望望白色流蘇,又或是蔚為風潮多年的櫻花,木棉也不寂寞,紅艷枝頭聲勢驚人,不花一文錢,賞了花景美了心意,既滿足也安寧。 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隨心所欲,也知道不少人瞧不起小確幸,不去揣測別人的想法,過好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可以了,就像電影《熱辣滾燙》想要表達的觀點,學會愛自己,學會如何過好自己的一生,那便是美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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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轉換念頭】何必覺得委屈

文/陳宏煇 脫下戎裝後,回歸到社會,先按照自己的興趣去學習製作麵包,但因為身體不適合久站,便放棄了原本想要「興趣與工作相結合」的念頭,在住家附近找了一份與退伍前性質相仿的職務。只是再次回到學校工作,身分已經轉變成勞工,而部分的工作內容也不相同。 退伍前還是教官的身分時,或許是軍人的性格使然,對於長官所交付的任務,我總會盡全力去完成。然而轉換身分後,因為缺少了「使命必達」的信念,再加上會用過往的經驗來衡量現今的業務性質與內容,一旦在工作上遇到瓶頸,更容易導致心態不健康。 剛接手時,有一項業務與學校環境及個人健康有關,按自己過往擔任教官的經驗,以及其他學校的業務畫分,明顯屬於校內另一個單位,因此我在執行這項業務時,總覺得這不是我的工作,便在心裡產生抗拒,一旦又遇到與他們業務協調溝通碰壁時,便會覺得無奈與委屈,只能在辦公室內與同仁抱怨,或是在網路社群上大吐苦水。 網路社群上支持我的人相當多,讓我倍覺溫暖,但卻有一好友持不同看法,留言「長官怎麼說就怎麼做啊!何必覺得委屈。」初看時覺得很刺眼,但仔細思考,「現在的身分已經不同,長官分配給你的業務,就應該要盡力把它做好,怎麼還推三阻四,還在想著怎麼把工作推給別人。」 原本還在想著業務應該是別的單位的,並不斷抱怨的我,在心態轉念後,不但努力把這項業務做到最好,還把業務績效給了他們,原本兩個水火不容的單位,也因為這個轉變,因而能夠彼此協助、互相共好,業務推展也更為順利。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,「成功不必在我」,與其整天哭喪著臉,不停地抱怨,還不如把自己份內事做好,讓自己能夠快樂過每一天,這樣工作才有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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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悅讀人生】我不要當網紅

文/邱海靖 當大家羨慕網紅不用上班受氣,日子過得亮麗風光,卻沒有意識到,自媒體是競爭劇烈的「紅海」,闖出名堂比想像中困難,嶄露頭角者很多,載浮載沉者更多。 最近,一些知名網紅接連人設崩壞,讓熱愛寫作的我猛然省悟:「我不要當網紅!」 當自媒體成為生財工具,很多人把目標放在「衝流量」──創作出吸晴的「爆文」或「短影音」,刺激大家按讚和轉發,在一夜之間吸納大量粉絲。除了網上發文,得力於一部手機就可以完成拍片、剪片、上字幕、加音效的便利,讓不少年輕人夢想以YouTuber為職業。 新潮流興起,如何利用自媒體捧紅自己,打造討好粉絲的「網紅人設」,成為一門顯學,狀況外的人似乎就要被時代淘汰。大勢所趨,我曾以為:經營「自媒體」是現代文青必修課,因投稿報刊被編輯相中、投文學獎入圍均不易,網路發文不失為一個「被看見」的渠道。 但在網上發文者何其多,似乎唯有晉身粉絲萬千的網紅,才會吸引出版社的青睞。「你的自媒體有多少粉絲?你估計當中多少人會買書?」在出版社的強勢迫問下,我發現網紅自帶流量一切好談,素人投稿多是白忙一場。 我先得把自媒體經營得有聲有色,準備有說服力的數據。這意味,網上發文要迎合臉書和Google演算法:標題要譁眾取寵,內容要布滿各種「關鍵字」。對我來說,這種刻意算計就是壓力,讓人言不由衷。為了保持創作樂趣,不受任何限制,我決定不為衝流量而寫。 很多網紅手機成癮,無時無刻拍片「分享生活」,為的是讓臉容曝光以維持知名度,一方面是自媒體需要每天更新「餵養」粉絲,另一方面是性格外向。歲月沉澱,我意識且接受自己性格內向──我獨處我快樂,不想走在路上被人認出,更不想私生活見報;我自信我快樂,心情不受貼文按讚多寡影響。 網紅的一言一行都攤在陽光下,易招是非,而我的心臟不夠強大,不想捲進各種爭議。何況,我沒有力氣一邊旅行一邊拿著自拍神器直播,回到飯店後仍不得入睡,必須熬夜剪輯影片。原來,這種錢我是沒有本事賺的。 當大家羨慕網紅不用上班受氣,日子過得亮麗風光,卻沒有意識到,自媒體是競爭劇烈的「紅海」,闖出名堂比想像中困難,嶄露頭角者很多,載浮載沉者更多。花無百日紅,如果沒有定期更新內容或更搶眼球的題材,粉絲很快變心,轉看別人。為了衝流量和保持曝光率,一些患得患失的網紅容易走向極端,無所不用其極,走火入魔。 說到底,一切都是為了討生活,如果本身擁有一份理想的工作或其他專長,那便不必倚賴自媒體賺錢而跌進衝流量的陷阱了。 人各有志,我已活到五字頭,來日苦短,餘生有比成名或賺錢更重要的事。不是自命清高,也不是否定其他用心耕耘的自媒體經營者,而是了解網紅生態後,明白吃不到的葡萄仍是甜的,但採摘不易,代價不輕。我清楚不需掉入跟風的陷阱,我不要當網紅。(本文由「台北市閱讀寫作協會」提供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TWLA20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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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5-6月主題徵文 母親節禮物】一張太師椅

文/林禾 母親過世多年了,曾經承諾要一起去國外旅行,也曾經保證要接她到我異鄉的家長住,我還一度幻想每日下班回到家,入門第一眼就看到她坐在我特意為她買的太師椅上打盹的樣子,或者是上幼稚園的兒子與她擠坐在那張太師椅上,吵著要她教他家鄉罵人的俚語,就像她幼時擠坐在外公的太師椅上撒嬌賣萌一樣…… 太多曾經的規畫都因母親的一病不起,長年臥床而無一實現。每次想起母親,我腦海裡就會出現太師椅的意象----那種民國初年大戶人家時興做為女兒嫁妝的家具。母親豐厚的嫁妝裡就有這樣一張太師椅,只可惜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時,永遠的失去了它。 母親在世時,她提得最多的就是學富五車的外公和他的座椅了──那張莊重而華貴的太師椅,她說它有著荷葉型的托首,托首是給頭部枕放和倚靠的。她說它的靠背鑲著維妙維肖的雲龍,兩側的扶手則雕刻著象徵富貴吉祥的如意紋。每次提起它,母親的眼睛就閃著熱烈而激動的光彩,彷彿能穿越時光隧道,回到她最為珍視的那段美好時光。 我因年少時就遠走他鄉,長年在外。母親臥病在床時,我未能隨伺在側,而她彌留之際,我也未能及時趕到見她最後一面。為此我自責不已,多年以來,我選擇的是緘默和逃避,將遺憾和悔恨深埋心底。 時間是帖良藥,進入知命之年後的我開始接觸佛學,學習放下,也學習溝通,在今年母親節即將來臨之際,我再次回顧與母親之間的點滴往事。不斷縈繞於心,貫穿始終的是母親心心念念的那張太師椅。只有它的堅實沉穩,可以承載母親顛沛流離一生的厚重;也只有它的雍容雅致,可以彰顯母親艱難困頓時依然不忘初心的教養。 我去家具行精心挑選了一張最符合母親表述的太師椅,將它安放在客廳向陽的一隅,作為我與母親的在天之靈連結的橋梁,也作為送給母親遲到的禮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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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詩】紅塵出場序

文/屈大原 浮沉於情海 我是魚 瀝上了岸,昂首 步於溼漉漉一條詩路 曾渴望背脊之上 插千尺的羽翼 無奈虛空如此遼闊 夢土遠遠得 看不清輪廓 關於春秋或者楚辭 篇章已然散落 文字紛紛退場逃跑 一座憂傷自雙眸流洩 禪行緩緩於途 所有的抵達只等於腳下 浸泡的已發酵 揮別曾經縱放的宿醉 人間的質地 悲哀與溫柔橫豎交織 運弦萬緣,笑看 長天輝映那滄海,終極的潮汐 註:(溼漉漉一條詩路)發想自米師白世紀詩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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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芳鄰的三日因緣

文/邱傑 第三天,我的術後狀況被認為已漸正常……我欣喜著被醫師和護理師判定穩定,也被告知如無其他問題可望次日辦理出院,而在此時,我的芳鄰被推出病床,推往手術室去。 那三天,我和他之間只隔一簾,空間距離或許伸手可及。我不知他從何而來,也不知他往何處去,時空因緣將我們一度安排得如此之近,又如此之遙。 第一天,我先他一步入住一個並不算寬敞的房間,房裡布置了兩張床位,我被安排靠走道這一床,離窗景以及衛浴稍遠些,倒是離門較近,進出都方便了好幾步。 我遙遙看著窗,想像窗外之景,心中想著,若我被安排在靠窗那一床就更好了。 一直到好幾個鐘頭過去,隔壁床都還空著,莫非隔壁床今天沒人住,我住二人房就變成單人房,這可好。 夜間約十點鐘的時候,一陣手忙腳亂出入與安排聲響,我的芳鄰來了。 似是聲音被盡可能放輕,即使護理人員離去之後,一簾之隔也只是偶然一句輕聲對話,聽得出來被照顧者是男性,照顧者是女性,可能是他的妻,對答都極簡短。 我想,肯定是一對自律自制極強的有修養的夫婦了,他們盡其可能不擾及另一床的我,和我的照顧者,我的妻。 那一夜我想忍著不起身進洗手間以避免也吵了他們,但還是起來了一次。行過芳鄰的床位時,他們沒有拉上布簾,我因而看見了他們,果真是一對約六旬上下的夫妻,病床上,男士顯得虛弱,卻是醒著的,眼神透著慈祥、安祥。 第二天我被安排進手術房,然後又在恢復室待了許久,回到我的病房已經是下午了。我的床前來了許多位家人,關切與慶幸我手術平安而說了許多開心的話,我一直壓低我們全體發出來的聲音,幸好我的芳鄰今天也有訪客,不知是家人或友人,來來往往,使我略感寬心而減低了些許不安的心。 雖然被安置了導尿管使我不必起身上廁所,但入夜以後我還是勉力進入衛浴間,做了對身體最起碼的潔淨。即使結婚五十多年了,我還是希望自己沐浴,身體再不適也是如此,因為多少還會帶著羞澀感。 路過時我再次與芳鄰見面,或許只單方面之見面,因為他似未因好奇而看我一眼。 這一夜我難眠,子夜時分,芳鄰和幾位醫護人員聚在簾內輕聲討論,而後,他在病床上被安排排便了,非常強烈的氣味瞬間充滿整個病房,而且持續許久。成天照顧我而總算熟睡了的妻也因氣味而醒來,我們對視,無言,也不敢說話,只是無奈的接受。此刻我們應該起身到門外走道去的,但我壓抑著,忍受著,不敢起身出門,擔心這太不禮貌了。 大約一或兩個小時之久,醫院的空調才把我們病房內的氣味逐漸驅散掉。 我們完全可以理解住院必得經歷各種經歷,這也不過只是其中一種。 第三天,我的術後狀況被認為已漸正常,上午醫師來為我拔除了令我困擾不堪的導尿裝備,使我頓感如釋重負。 我欣喜著被醫師和護理師判定穩定,也被告知如無其他問題可望次日辦理出院,而在此時,我的芳鄰被推出病床,推往手術室去。 我不知他是因為什麼病而來住院?做什麼手術?我唯有默默祝福他手術平安順利,快快恢復健康,但這一天一直到窗外天色都黑了,還不見他被推回來。 是手術太複雜以致拖了好長的時間嗎?還是開完刀後恢復遲緩,得在恢復室多待久些?我回想著冷得發抖的手術室,以及一床床排列在一個大大空間的許多等待恢復者,護理人員在裡頭忙碌穿行,各種維生機器發出種種聲音的恢復室,我想像著這位芳鄰或許正在某一個空間,為恢復健康而努力著,我在心中發出了呼喚,他可一定要加油啊! 我竟又無法閤眼,就靜靜看著床尾處我的布簾下擺的空間的動靜。我的布簾並未全部拉攏,為的是方便護理師夜探,她們溫柔而認真,必要的量測與記錄以及輪液、給藥無一遺漏,認真叮囑,我看著她們因為忙碌而忙進忙出幾乎都是小跑步,但是臉上永遠從容不迫,和顏悅色,視之為天使也不過如此了。 子夜一時,我看到有醫療助理人員推著病床進來,我一眼乍見,似乎是空的病床,病人不在床上。 只有床回來而人沒有回來是怎麼一回事呢?可能的方向唯有兩種,一是手術後恢復不佳,進了加護病房,另一個去處我就不敢再想像下去了。這樣的胡思亂想,讓我一夜輾轉,直到天都快亮了才倦極而沉沉睡去。 醒來,妻和家人笑容面向我,家人來接我出院了,辦出院手續者多得很,來得也未免太早了些。 相對於住院的無可奈何,出院真是一件快樂的事。 只是當我踏出病房,回頭看看我的隔壁床仍是一片空盪盪,我的心情實在是快樂不起來。 芳鄰啊,我唯有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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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自有天意】神奇之旅──逢杜拜世紀大淹水

文/封德銅 今年四月六日去突尼西亞旅行十五天,原定二十日回程,因杜拜機場大雨,我們滯留首都突尼斯三天,改二十三日抵台,旅行社安排住全市距機場最近的Africa Hoyle五星飯店,這旅館是突尼斯最高的飯店共二十二層,在香榭大道旁,景觀好,老城區景點在附近。 滯留的第一、二天去機場等機位,未果,因為大雨癱瘓了杜拜機場,杜拜拒絕轉機客。我們原訂從突尼斯機場飛杜拜再轉往台灣,如果真的有機位去了杜拜,那更就慘了,我們就會是「杜拜機場滿地旅客」之一;沒有去到杜拜,反而是不幸中的大幸。 滯留的前二天,在飯店把髒衣服都洗完了,滯留的第三天,旅行社安排去杜加古城。突尼西亞十五日遊變成十八日遊,嘗試了生平第一次的「滯留」。 杜加古城建於西元前六世紀,蓋在原住民柏柏人的神殿上,直到一九四七年考古挖掘出來。去杜加古城約二小時車程,我們下午一點多到達古城,遠遠的就看到廣大的平原上古城孤立在山頭。 古城靠近地中海,它有保存完好的劇場,約可容納三千多人,我們隨著地陪繞行古城一圈,爬上爬下,一邊聽,一邊記,在斷垣殘壁中,尋找羅馬帝國的榮耀。迷戀古文明的我和兩千多年前的羅馬人踩同樣的石板路,走在同一條路上,望著一樣的街景,發思古幽情,我這古老的靈魂感動了,儘管滄海桑田,朝代興亡,都是斑斑血淚,此刻,我得以胸臆直瀉,至於杜拜世紀大事,淹水,無所謂啦! 在世界各國只要有羅馬人統治過的地方,都有神殿、公共浴池。羅馬帝國遺蹟不勝枚舉,其中劇場更是如此,它吸引不同國家的表演者和觀眾。在土耳其的羅馬劇場,世界級的影歌星馬丹娜就曾開過演唱會,雲門舞者也曾在雅典酒神劇場演出過。但這些表演我無緣親臨,然而這次的「滯留」卻給給了我們參與的機會。三點多鐘行程快結束了,忽然音樂響起,咦──有歌聲,抬頭望,劇場居然坐滿了人,學生們帶動唱,我們自然而然被感染隨著音樂扭動身軀,跟著節拍舞動,現場人員親切和我們一起跳,對我們說,感謝你們來…… 多少年來,喜歡古文明的我,旅行中看了無數的羅馬劇場,這次最特別──參與了現場表演。劇場活了起,歡聲雷動,跟著大型音響節拍,全場舞動著,煞是好看。沒有雨淹杜拜機場,我們就不會滯留,因滯留惶恐不安的情緒,此刻全忘啦!賽翁失馬,焉知非福。 人生很多時候,真是身不由己,人算不如天算,許多事接踵而來,不得不處理,而我從不同角度看這次的「滯留」,想想,放眼當今舉世災難不斷,我們無法預測苦難哪一刻會猝不及防地降臨自身,活在當下最重要,攫住稍縱即逝的絢麗彩霞,才不枉費走過這一遭,此刻就是。心若向陽,何懼憂傷,我們會順利回到家園的。 回想行程走到第六天到達撒哈拉沙漠,準備騎駱駝,忽然下大雨,居民欣喜,奇蹟。雨停了,我們坐四輪傳動吉普車穿過撒哈拉沙漠,到達帳篷飯店,偌大的帳篷區只有我們十一人到達,住一晚,第二天沙漠公路通了,我們離開沙漠綠洲。撒哈拉沙漠大雨對我們居然沒影響,福氣。 極端氣候變遷,杜拜世紀大事──淹水,親友們從電視新聞得知我們是滯留的最後一團,知道國人的關切,家人的擔心,我的心頭不禁暖了起來。七十五年來杜拜機場的大雨,我們擦身而過,一切的一切均化險為夷,自有天意。 「旅行是恢復青春活力的源泉。」這趟神奇之旅,使我瞬間青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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