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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與文學的一點佛緣 | 人間福報

記憶與文學的一點佛緣

THE MERIT TIMES
文/巴代(作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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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巴代(作家)

我不是佛教徒,但星雲大師圓寂,還是牽動了我人生經歷中關於大師、佛光山、文學之間的緣分、記憶而波動不止。

第一次登上佛光山是1988年夏天,作為陸軍官校二年級學生,依例參加年度野營訓練,在南部地區配合戰鬥戰術課程做野營、拉練。一日部隊行軍路線經過佛光山前的旗楠公路,向來與佛光山有往來的學指部指揮官劉上校,在事前協調了讓部隊進入佛光山園區,並在大雄寶殿前的廣場吃便當。作為尖兵,我們沿著左側階梯而上,在接近大雄寶殿前,收到命令收刺刀並安靜通過。經過正殿前廊,聽到三步外雄渾的說話聲,我瞥頭看見一位雄壯、偉岸,著褐色袍,面色平靜與堅定的和尚,眼神與他無意識的交會。但,揹著步槍,收刺刀入鞘,走過大佛像前,耳廓滲入安定寧靜的聲音,那個交融的情景畫面,包含著軍人與和尚,保衛與庇護,寧靜與肅穆的不同意義,那個交會的霎時情境,卻是多年以來我對佛光山的情感與意象,一直具有強烈的既視感,彷如當下。



那是我第一次見著星雲大師,出於對彼此職業的慣性尊重,除了禮敬,我其實不理解這樣的名山大寺,為何會允許軍人攜槍遊逛。其後的很多年,佛光山是我一家四口偶而旅遊拜訪的行腳,其中有三次在元宵前後,我們全家塞上兩個多小時在平時僅20分鐘的車程裡,滿懷希望與開心的要擠進大雄寶殿前廣場參加集體點燈。當暮色漸沉,鐘聲與誦經聲交撩,每人一盞燭光所瑩凝的光影,那寧靜、祥和又充滿希望的氛圍,說是沐浴了佛光因而得到一整年的祝福,我毋寧說,我喜歡當下的平靜與舒緩,全家安靜的牽手並列坐著。比起攜槍闖入者的身分,以及後來作為觀光客參與活動,我與佛光山真正有實質交會的,還是因為我參加「全球華文文學星雲獎」歷史小說獎的徵文活動並得到兩次的三獎。

2013年在台灣文學館巧遇時任館長的李瑞騰教授,他提醒我關於「全球華文文學星雲獎」歷史小說獎的徵文活動,隨後我修改了正在書寫的小說,並以「最後的女王」為題目參加徵文比賽,榮獲第三名,這是這個獎項開辦以來第一次有人得到前三名的獎勵。2015年,我再度以正在書寫的長篇小說《浪濤》參加比賽,又得了第三名。特別一提的是,2013年在授獎後參觀新建成不久的「佛陀紀念館」園區,過程中特地安排一行人謁見星雲大師並合照與聆聽大師說話。當時星雲大師眼睛視線已經微弱,無法清楚看清眼前景物,出行也需要有人輪椅推送,但大師的聲音依然宏亮、氣韻綿長,彷若四十幾年前在大雄寶殿交會時的安定寧靜,又充滿積極與希望。

這是第二次近距離的接近大師,也是最後一次見到本尊;這一回我們面對坐著,也是三步之遙,上一回則是側身而過,彼此是主家與賓客路人。多年後的現在,基本上我被認定是個長年以歷史素材為寫作基底的「歷史小說」作家,回頭看看自己與佛光山的緣分,我覺得除了溫馨回憶,還應該更關注「全球華文文學星雲獎」歷史小說獎這個獎項,因為獎項有助於國人省思或更深層關注這片土地的故事與歷史。



長篇的歷史小說是一個可以同時深入探掘、廣披敘述、多技巧展演地方與國族記憶的載體文類,但這個之前,長篇小說的創作除了大眾小說,在純文學的領域並不是特別的熾熱,歷史小說也幾乎只是少數的專業戶。但,2006年台灣文學館設立的「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」,以及隨後由國藝會設置的「長篇小說創作補助」,開啟了國內作家的重視與投入,老將新秀紛紛推出新作。2011年推出的「全球華文文學星雲獎‧歷史小說獎」進一步迸發出能量,更多的地方史料挖掘、更多的歷史敘述視角與方法、愈來愈多的新興作家與作品,豐富了台灣主體的歷史面向與陳述。期待這歷史小說獎一直延續,培育與挖掘更多的作家與故事。

我想,這是我與星雲大師的緣分吧,或者,我一廂情願的認為,一種平淡但又深刻的緣分,就像文學獎那樣,他始終在那兒,而我僅是萬千之一的飄絮,不知何時出現又再飄來,而我記憶著了。



(本文轉載自《文訊》2023年4月號「星雲大師懷念特輯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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