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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師父的大手,拉我入佛光門 | 人間福報

是師父的大手,拉我入佛光門

THE MERIT TIMES
文/覺明法師(佛光山南華大學人文學院宗教學研究所所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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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覺明法師(佛光山南華大學人文學院宗教學研究所所長)

往事雖在歲月裡,逐漸淹沒,然,與家師星雲大師有半生交織而成的法緣,一次又一次師徒的見面與對話,都早已鑲嵌在腦海,深植心髓之中。是師父的大手,拉我入佛光之門。相遇緣,絲絲扣心弦。

從圓福到福山

1983年,不識愁的少年,亦非幹練的社會新鮮人,甫從大學校門邁出,卻一腳踩入空門。某一天,聽聞星雲大師將帶著兩部遊覽車參訪正在重建的嘉義圓福寺工程,期間,由依嚴法師擔任住持。初入佛門的我,僅是一介草根土臉人,然算是青春模樣,於是被安排「奉茶者」的任務。一再被叮嚀,只要大師一坐定,即刻上茶。面對眼前龐大雄偉,凜然巍峨的「大師」,讓自己更多了幾分敬意。這是我們師徒今生首見之緣,也是弟子奉上的第一杯茶。

當茶杯端放桌上,大師神情凝肅,說:「我不喝!」當下,愣住呆立著,不知所措。師父說,兩部車的客人,都沒有水喝。我結巴地回:「有,有,馬上送上來了。」師父說:「等大眾都有得喝,我才要喝。」

第二次,大師再度蒞臨圓福寺,檢視工程進度。他對我說:「上車!」

「可是我穿拖鞋,也服裝不整……」師父依然說:「上車!」身邊的侍者,趕緊把我拖上車。第一次坐上大師的車。一路上的我,腦子空白。正襟危坐,沒敢將身體靠在椅背,沒出半聲。師父說:「你可以說話啊。」我很緊張,一路沉默。

當車子抵達福山寺的斜坡,轉入山門時,一切似曾相識,光陰穿梭到記憶深海隧道中。之後,我被安排四人一桌的圓桌。大師、依嚴法師、慈怡法師(彰化福山寺住持、編藏處主任)及我。

大師先問慈怡法師:「他是東海大學歷史系畢業,你要他嗎?」

再問我:「你願意留下來,編輯佛光大辭典嗎?」

我連皈依都沒有,三寶是什麼都不懂耶,但是,我居然點頭!

依嚴法師一臉無奈,「哎喲,你們怎麼這樣?」當時我是圓福寺小姐,接電話、收功德款、寫感謝函等雜務,我在兩個月內熟悉,雖不靈巧,卻年輕又肯主動學習。

就這樣,我被大師調派至福山寺編藏處,跟著主編慈怡法師,成為一名編輯小工。日夜遨遊法海中,晨昏親澤佛教大藏經,佛緣善根日漸浮顯於今生今世。日子屈指一數,儼然度過六個年頭。

1984年,福山寺第一次傳授在家五戒菩薩戒,自己正式皈依三寶,並受在家菩薩戒,成為正格的在家優婆夷,菩薩道的覺性,也日日萌芽。

那幾年中,日子算是平靜,只有一事,就是編藏。心頭仍壓著出家念。當時有一位編藏同仁,也時常嘴說要剃度。大師給了我們見面的機會,雖說她的意願很強,可是,大師一整席的說話,似乎僅僅是講給我聽。他說:「你,不可腳踏兩條船!」就是一語道破,被看穿心思,更無所遁形。當緣分未到,煩惱心重,總是糾結俗世、出世之間。

編藏處從福山寺搬回佛光山,我也順理成章,回到佛光山。家父驟逝,悲戚外,更感無常苦,堅定出家修行,就是唯一的路。1990年,師父賜予法號:覺明。出家後,師父指示弟子就讀叢林學院中國佛教研究院研究部。一方面也開始在叢林學院任教兼課,做中學。

1992年至1996年在法堂書記室親炙師父座下,不但蒙受文字書寫之益,師父所修改的隻字片語,令我佩服不已。大師說:「改文章,能用一兩字,讓句子通暢,卻也能保有原創者的文意,更顯高明。」師父的身教,勝過言教。弟子只能在生活點滴中去參透,如會客之方,言談舉止,應對進對,端茶奉水等,大小細節,都在那些年裡,進入眼簾,也入於心,如家之珍,難以數盡。

1996年,蒙獲師父親書墨寶:「覺心明日」,無異也一語道盡,明白之日,指日可期。



寧向西天一步死

不向東土一步生

1998年農曆除夕夜,全山大眾正迎來新春的忙碌節奏,山內每一徒眾,依往例簽下新春任務。突然,我被喚去法堂,面見師父上人。師父開門見山,說:「你不是要去印度嗎?」接著他拿起柺杖一勾,就說:「去!十五天之內!」

當下愣住了。沒能做任何回應,恍如腦海每一條神經元是打結了吧!我很快收拾好包袱。出發前一晚,前往法堂向師父上人告假拜別。心想,師父總得給我一點指示,此去印度,要如何辦學及一些原則等。

師父給我兩個重點:第一、效法玄奘大師的精神:「寧向西天一步死,不向東土一步生!」第二、去印度,要有十年的打算。在一旁的慈莊長老,當時是海外都監院院長為我請求:「師父啊!十年喔,回來就老囉!」莊師父或許深知印度環境太艱難,怕我吃不起苦,也或許真的擔心師弟隻身無援嗎?當轉身離去之當兒,師父說:「在印度,是辦學,不用化緣,經費常住負責。在印度,必須『給』。」弟子牢牢記住,並把握最高原則。

就在2009年盛夏回山銷假。師父當年所說一去必須十年才算數,竟然一語成讖,成為我生命的不思議。那一天,從德里直奔佛光山,像領大獎一般,即刻去法堂,面稟師父:「師父!今年正好十年了。」

師父說:「吃飯了嗎?」那時已是晚上九點。回:「還沒。」

師父喊來開山寮監寺覺具法師:「快去煮碗麵給他吃。」

師兄端來熱騰騰的麵條,我一口一口咽下了師父的溫暖心意。霎時間,消融於十年時光」的酸甜苦辣味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用完。師父拿起了一張「一筆字」,交代法堂師兄,特地註記。那就是「養深積厚」,這四個字,是否師父上人對弟子的深厚期許呢?

有佛法就有辦法

1992年師父訪問拉達克,對小女孩的花供養、合掌微笑之記憶深刻,也開啟培養印度青年學佛之慈心悲願的大因緣。師父認為佛教的復興,不在寺院的多少,也不是僧數的多寡,而是在於佛教教育的普及。

1998年2月,首次到印度菩提伽耶傳授「國際三壇大戒暨在家三皈五戒」。1998年除夕,師父在〈總會長對佛光會的新展望〉文中,提出佛光會於2000年的重大任務之一,要在印度八大聖地建正覺城,以興辦學校為目標,要解決印度窮苦,拯救印度人心,教育是釜底抽薪的根本之道。

1999年首先設立佛光山印度佛學院,暫以加爾各答禪淨中心為院址,我正逢其時,接下使命。禪淨中心位處華人皮廠區,周邊包覆著貧民區,環境衛生條件差,民風文化差距甚大,教化與教育就是首要面臨的課題。

話說來自台灣舒適圈的我,突然間要面對這種種的適應,縱非生死關之災難,但也猶如遍野荊棘,葛藤纏繞。在那沒有手機的年代,網路傳輸,電力不穩狀態下,就連家書、報告,傳真或電子郵件傳送,中斷或不成功,可說十之八九;可以說,那是一段與常住幾乎中斷,音訊杳然的日子啊!

師父的「有佛法就有辦法!」就是我的萬靈丹,困難挑戰日子練就自己「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」的勇氣、擔當,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也日漸提升。這一切如師父所言:「心甘情願」,也都是「想當然爾!」

第一個半年,返回故里,也不敢說一個「苦」字。師父莫非又讀到了弟子不堪之窘吧?據師兄透露,師父在那一次宗委會,提議為我籌措經費,做為印度佛學院的日用基金。淨財是非常重要的資源,師父的慈悲心懷,愛護徒弟之情,溢於言表。

印度德里大學開大座

2002年,加城印度佛學院的因緣逆轉,卻獲得師父指示,直接就讀德里大學佛學系。憶起德大期間,最大盛事,莫過於師父上人2006年在人文學院大禮堂的佛學講座「般若的空義」。

2006年10月,師父應印度奧士馬尼亞大學之邀,在奧士馬尼亞大學泰戈爾禮堂舉辦佛教論壇,以紀念安貝卡博士打破階級制度的平等精神。

當時的佛學系主任Professor Bhikkhu Satyapal,亦是國際佛光會德里大學協會會長,乃奮力號召全德里的南北傳佛教團體,並聯合佛學系越南、泰、緬、斯、柬及韓等外國學生僧團,共商籌備這個活動,成為當時佛學系內師生間最雀躍的盛舉。

其中,以越南學僧團最起勁,積極開會策畫,他們安慰我說:「覺明,你放心!星雲大師不僅僅是佛光山的大師,他更是我們佛教的大師!交給我們就可以。我們會用越南佛門中最高規格的隆重禮儀,迎請大師聖駕光臨。」師父抵達德里時,他們已包了兩部遊覽車,在德里國內機場,舉牌、獻花等,虔誠恭敬之意,令人感動。

德里大學人文學院的中門從來都是緊閉,這一天,系主任特地為師父向校方申請,開中門迎接師父。師生及重要的教界領袖,早已在校園道路兩旁列隊等候。1922年德里大學建校以來,星雲大師是第一位佛教大師於此開大座,講演般若思想,是印度佛教界歷史性榮耀之舉。這是師父訪問印度的第八次,也是人生中,最後一次到印度。

駐印度台北經濟文化代表處高大使及夫人虔誠慎重,率全代表處官員等到場聆聽。

這場講座中,爆出一段小插曲。高大使夫人跟我說,當天由她負責將師父從旅館接到演講現場,要我放心處理講演現場的一切安排。我內心仍感不安,就先以電話向她的印度司機,確認再三,他是否確實熟悉抵達會場的路況、路線?他保證:「no problem!」電話那頭的音聲是堅定的。

坦白說,以我的經驗,愈是拍胸蓋印的,愈是讓人擔心,於是留在會場坐鎮指揮場地布置、程序等。在現場每一個人都是指揮,都是意見領袖,我只能在混亂中,堅持原則排除眾議來完成任務。

所有布置中,最重要的就是主講人的座位及講桌。看見印度木匠,釘釘敲敲,訂製一座印度教Guru(老師)的低、平、寬的坐床,並沒有講桌。主任bhanteji說:「大師來就要入境隨俗。」我即刻衝去外面,聯繫及尋找一張適合師父登壇的座椅。在大學偌大的校園裡,要張羅到符合規格又不失體統的椅子,並不容易。踏破鐵鞋,終於覓得一張差強人意的鐵製椅子,再找來座墊與靠墊,勉強拼湊成一張混搭式的講座椅子。

時間剩不到三十分鐘,傳來消息:大師的車隊迷路了。於是,當機立斷,請司機停止移動,系主任及我,即刻前往接應,事後才知道就在大學城內的某一轉角罷了。

當師父抵達人文學院下車處,時間僅剩十分鐘,而大禮堂的聽眾不到百分之十,各界人士迎賓人馬,早已擠在人文學院兩側,鵠立等候。只見師父氣定神閒,被引導步入大禮堂。登台坐定,剎那間,大禮堂內嘉賓及所有聽眾,竟然也同時坐滿。印度的第一等學府,有星雲大師光臨,倍增莊嚴、巍峨。

師父車陣在德里大學城中「迷路」插曲,成為一時笑談。然而,或許這是師父有史以來到場即講的紀錄。至今,仍然覺得神奇無比!

南華‧淨華

2002年至2011年九年時間,獲得德里大學佛學系的碩士、哲碩及博士等三個學位。回到本山常住,師父給我一張白紙,要我寫,能教什麼?我大膽寫下一堆。所幸,師父並未當場要弟子試教。師父說:「你有兩個選擇:佛光或南華。」再過月餘,弟子斗膽再問:「請示師父,弟子可去哪裡?」師父秒回:「南華!」

大師對南華人的期望:「像蓮花般清淨無染。」有一日回法堂銷假時,師父正在書寫「淨華」二字,我輕輕一聲:「好莊嚴!」如此專注一筆一心的師父,也在眾弟子的七嘴八舌中,認出了是誰說的話。寫畢,師父置下筆,說:「這一幅,送給覺明。」這一幅墨寶是我奉派到南華大學的第二年得到的。至今,懸掛於學海堂研究室牆壁上。有著師父的字,師父的心及師父的加持力。

師父啊!您是弟子覺明在人間未曾見過最重要的生命貴人。您,永遠活在弟子的心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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