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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談 我不是「呷教」的和尚 下 | 人間福報

再談 我不是「呷教」的和尚 下

THE MERIT TIMES
文/星雲大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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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師年輕時,一九五四年攝於宜蘭。圖/佛光山提供 (人間社)
二○一一年,佛光山傳授國際萬緣三壇大戒暨五戒菩薩戒,共有出家、在家三千餘人參加。 圖/佛光山提供 (人間社)
大師雖因多年糖尿病使得眼底鈣化,視力模糊,每日依然揮毫不輟,寫一筆字義賣,為社會公益而努力。圖/佛光山提供 (人間社)
文/星雲大師

如果從這樣的方面說來,再講一句,在台灣,我除了到總統府做過講演,除了到台灣省政府省訓團做過講師以外,其他的政府機關,我從來都沒有跑過,也從來沒有拜託政府為我做過什麼事情。甚至,佛光山建設之後,十年之內要辦理寺廟登記,都不能成功;最後,還是靠著宜蘭的朋友陳洦汾先生的協助才取得登記。那時候,他是台灣省議會的黨團書記,知道了這件事,在省政府打電話為我爭取,高雄縣政府才不甘願的給我寺廟登記證。這一張登記證,前後總共花了我十年時間。

我想,好在我建的是寺廟,等個十年也不怕,假如我是開商店的話,等個十年才登記到,那我怎麼能經營事業呢?

當然,佛光山申請寺廟登記那麼困難,也是有所原因,有一些政治人物都有他的喜怒、分別,原本我也不在意,橫豎我只是一個弘法的和尚,政治人物會有任期,做和尚沒有任期,我可以等下去。

但是讓我等了十年之後,實在不能再延宕下去了。因為那一年,內政部准許我傳授三壇大戒,假如我連寺廟登記都沒有,我怎麼好傳戒呢?幸而陳洦汾先生伸出援手,這可以說是我第一次獲得政治人物給予的幫助。所以我對於陳洦汾先生,以及做過台灣新聞處長的郭嗣汾先生,讓我登記做雜誌的發行人,我都非常的感念,他們對我這一生的弘法,都有關鍵性的重要幫助。

弘法關鍵幫助 一生感念

白色恐怖時代,我經歷過了;抗戰時期的槍林彈雨,我也都經歷過了;乃至內戰時期,我也曾經蒙受很多不白之冤;甚至,我被綁赴法場,面臨槍斃的經驗都有,我還怕什麼嗎?你說,在那種生命垂危的時候,我都沒有恐懼,其它的什麼榮辱毀譽,我還要那麼介意嗎?這些我也都不去談了,但是我無可避免的,仍然讓政治汙辱我的信仰,不讓我做一個「不呷教」的和尚,而硬是說我做「政治和尚」。我不禁慨嘆,我們的國家、我們的政府、我們的政治人物,也太殘忍了,實在不公平啊。

弘法以來,我沒有受過政府的補助,也沒有受過國民黨的幫忙,甚至我們在佛光山開山,政府沒有給我們一磚一瓦,或替我們修個道路,或給一點津貼,從來不曾有。我們都是為政府做,政府並沒有為我們。

不過,我自己也想到,你也要政府補助,他也要政府補助,我們不是常常說要為國為民?怎麼老是要政府來補助?既然我們自己說要為國為民,我們就不要政府來給我們補助。可以說,這是很了不起的。因為我們沒有哪一盞燈是政府裝的,沒有哪一間廁所是政府建的,來這裡參訪旅遊的人那麼多,我們也沒有收門票,照理說,公共建設是可以向政府要求做什麼,但我們沒有;反而本地的鄉公所幾十年來只有不斷的找我們做什麼,也沒有給我們幫助,連倒個垃圾都跟我們要錢。請問,說我是政治和尚的人,這又怎麼說呢?

注意形象 出眾威儀莊重

我這一生,十年的叢林教育,訓練我具有強烈的佛教信仰,除此以外,我對於世間的工商企業、政事官位、榮華富貴、自私情愛等等,都不是我所希望的;所以,我離開叢林以後,就一直注重自己的行為舉止,自我勉勵:吃飯,要有和尚吃飯的樣子,走路,也要有和尚走路的樣子。

好比,每次我從宜蘭要到台北編輯雜誌的時候,從宜蘭的北門口(雷音寺)走到火車站要經過一條中山路,每個月都會有一、兩次經過,兩邊的店家都會有人到門口來看,指手畫腳的說:「這個年輕的外省來的和尚,走路都和人不一樣!」我告訴自己,我要把路走好,給他們看到。對的,我是一個和尚,走路,要眼觀鼻、鼻觀心;走路,要直行,要具備佛教講的「立如松、行如風」的威儀。

我是這樣注重做一個和尚的形象,甚至立定志願:不做「呷教」(吃教)的和尚;可是後來社會上不但用「政治和尚」看待我,還說我是比王永慶先生更會經營商業的「商業和尚」,甚至於多少年來,都還有人說,台灣經營事業中,最有商業頭腦的,就是星雲某人。

實際上,說來可憐,我一直自詡是「貧僧」,一生都沒有接觸過金錢。雖然辦有很多的佛教事業,但都是別人經手管理,我只是其中的一員;假如有一些稿費、有一些版稅,乃至有人說,現在的「一筆字」有多少的價碼,但是這些我也都沒有經手。過去,我也像信徒布施護持佛教一樣,把這許多收入的金錢,全都捐給佛光山建設。一直到八十歲以後,我又把這許多版稅、稿費,送到台灣銀行成立「公益信託教育基金」。從此,我就更成為「貧僧」了,所謂「囊空如洗、兩袖清風」,可以說名副其實。

非佛不作 廣行弘法服務

你說我是「不呷教和尚」,稱我是「貧僧」,我都心甘情願,甚至很歡喜;但是,我今天沉重的向我的有緣人告白,今後拜託你們不要說我是會經營事業、與商業掛鉤的「商業和尚」,或者是參與政治的「政治和尚」,這些都是與事實不符,千萬不能以訛傳訛,我只是佛教裡一個普通的、愛教的和尚。

或許你會說我是國民黨的黨員,不錯,但是,那個時候並不是我想要做黨員,是因為我不做黨員不能弘揚佛法啊!這是當時的黨國元老李子寬居士給我的指示,他說:「法師啊!你要參加國民黨,你的弘法才能方便啊!」就這樣,為了弘揚佛法,我就有條件的做了國民黨的黨員。其實,說來慚愧,我雖然有七十多年黨齡,對國民黨也沒有什麼貢獻。

說到「商業化」,我自己一生,甚至包括佛光山所有的徒眾等,有一個行事根本原則,那就是「非佛不作」。所有一切與佛教有關的,只要是弘揚佛法,就是蝕本,奉獻、犧牲、服務,也都是應該的,但說我們經營商業,是萬萬不會的。

例如,在佛光山傳授三壇大戒,多少次所謂「模範戒期」,參與者都在千人以上;在海內外道場傳授五戒、菩薩戒,與會的也都在千人以上;舉辦青年夏令營、禪學營,也辦過多少屆了,都不收取費用,連食宿都供應,還幫助一些窮苦青年,提供他們交通費、獎學金,給予他們鼓勵。

甚至,我們所辦的養老院、孤兒院、雲水醫院等等,也都是不收費用。乃至佛教學院,不但不收費,還要給學生種種生活上的照顧,你們說,我們會經營商業嗎?我現在可以向社會的諸位先進們請問:我有賺過你們什麼錢?我有跟你們做過什麼生意嗎?或者我有跟你們合作經營過什麼事業嗎?

不錯,你計較為什麼貧僧的佛光山辦了那麼多的事業?包括有五所大學、三所中學、小學、社區大學、中華學校、讀書會,以及多少的幼兒園、養老院、孤兒院、報紙、電視台、雲水書車、佛陀紀念館,有千人以上的出家弟子等等,他們食、用的金錢是從哪裡來的呢?

以無為有 獲得十方助緣

會有這樣的疑惑是不錯的,不過,在佛光山,它有另外一個寺院行政的組織;例如都監院,以及教育、慈善、文化、教會等等單位,他們都有一套和信徒的往來方式,都有獲得信徒的護持幫助。在我,最高的決策原則是「以無為有」、「以空為樂」,因為這樣的個性,就獲得更多的有緣人跟他們來往。假如說佛光山的發展,還是靠「貧僧」、「不呷教和尚」的觀念,而能完成這些許佛教走上社會的事業,在所謂人間佛教的倡導下,其實,我只是對人間社會做一些奉獻服務而已。

回憶在我十九歲的那一年,欣逢中日戰爭抗戰勝利,在大後方的許多學校、機關,都要回到過去日本人占領的淪陷區「復員」,也就是恢復各處的大學、各處的機關等。那個時候,有許多的教授都暫住在棲霞山,等候政府的指令可以在哪裡復校。有幾位教授跟我有了一點來往,就表示要我去讀他們的教育學院(大概就是現在的師範大學)。我跟他們說,我連小學畢業的資格都沒有,我哪裡有資格念大學呢?他們說,沒有關係,我們的教授團推舉你,你就可以念大學。

我一聽到這句話,也非常歡喜,覺得真是喜從天上來,幸運的我,竟然可以去讀大學了。就興高采烈地去找師父,向他報告要去念教育學院的事。我師父是一個很直性子的人,他聽了以後破口大罵,至今,我仍然記得他罵我的話,他說:「混蛋!讀什麼教育學院!」

師父造就 做個正派和尚

他講過了以後,我忽然好像和他起了共鳴:「對啦,我既然做了和尚,為什麼要去讀教育學院呢?」我向師父合掌,回頭,在走回寮房的路上,還一直覺得師父的話很對,喃喃自語的說:「混蛋,我為什麼要去讀教育學院!」

現在想來,師父的話真是不錯。假如我去讀了教育學院,我有了社會的文憑,有了中學的教學資格,原本佛教清貧的生活,忽然一下子受到社會那樣子的厚待,例如薪水、金錢、社會種種的誘惑,我還能夠做一個好的和尚嗎?

或者說,我稍微有一點智慧靈巧,我能可以做到校長、做到教育局長、做到教育廳長,你說,果真我做了校長、做了教育局長、做了教育廳長,會有我現在做一個和尚好嗎?我們不也看到許多的官員,不斷的像走馬燈一樣在那裡換來換去,哪裡能像我做和尚是一生一世的呢?因此,我真是感謝偉大的師父,他到底有遠見,教訓我做一個佛教正派的和尚,不要流俗於社會,只是做個「和樣」(和尚的樣子),而不是真正的和尚。所以,我能做一個不呷教的和尚,實在說,應該是師父造就的。

為了不做「呷教」的和尚,我告訴自己要自立更生。說來,一般人都不能了解,我一生除了在白塔國民小學擔任校長的任內有過一些待遇,其他也沒有受過什麼薪水待遇了。不過,那一年半所謂的待遇,也是以米糧來計算,每一個月大概有三石米的價碼。但我也沒有過問,通通都是交由師兄今觀法師代我管理的;後來因為一場牢獄之災,我在槍口上能可以救回一命,師兄說,就是由這一年半的待遇換來的,他已經替我用完了。我感謝師兄的搭救,當然也就不計較了。

不過,我現在可以說,我一生沒有受過薪水,沒有像一般上班的職業,每個月領有多少收入。甚至於我一生也沒有放假,現代的人都有什麼周休二日,還有很多的節慶假期,可是每逢假日我反而更加的忙碌。可以說,在我這一生當中,不但沒有假期,每天的工作,總不只在十二個小時以上;我也沒有領過加班費,甚至我沒有用過辦公桌,有時候,一張飯桌、一個茶几、一方長條桌,甚至我的大腿,我在上面寫字、改稿,就成了我的辦公桌了。

文字收入 供養廣大眾生

在宜蘭幾十年駐錫期間,念佛會每個月給我三百元;有時候有,有時候沒有,我也不計較。在佛光山初開山時,當然談不到有單銀、供養,好像到了擔任第三任住持的時候,每一個月司庫(會計)才給我一千元;我退位以後,現在佛光山也沒有我的名位了,這一千元也就沒有了。不過,我這一生,並不靠這許多經濟的來源為生,我自己有稿費、有版稅,現在還有一筆字的收入,我能可以自給自足。

所以,現在居住的開山寮裡,我一直指示開山寮的負責人,不可以動用常住的金錢,我們自己自食其力;甚至於汽車的加油費,南北來往行駛的過路費,我都跟為我開車的人說,開銷由我們自己負責,不要動用常住的費用。當然,在我這裡吃飯的人也很多,偶爾米飯不夠的時候,可以向常住申請一些,但是盡量不要動用常住的資源,那是大眾的修道資糧。

佛光山開山以來,在這五十年中,所有使用的桌椅、拜佛的蒲團,都是我個人靠著一些文字的收入來供養常住。我自己不但不做社會的消費者,不做常住的浪費者,我還要為佛教增添收入,也就是說,我不要做「呷教」的和尚,我甚至要供養給廣大眾生。

其他還有一些話,限於篇幅,我就不在此贅述,而另外三說〈我不是「呷教」的和尚〉了。

(本篇完,下周將刊登〈三說我不是「呷教」的和尚〉,歡迎讀者關注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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