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論世界需要重建信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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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論 2024-01-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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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經濟論壇（World Economic Forum, WEF）二○二四年會本月十五日至十九日在瑞士達沃斯進行。在論壇總裁博爾格．布倫德所說「今年的達沃斯論壇年會，是在『迄今為止最複雜的地緣政治背景下進行』」的前提下，包括七十位國家元首和政府領導人在內的二千八百多位與會代表，共同針對「重建信任」這個主題進行研商與討論。

據WEF所發布的《全球合作晴雨表》，二○一二年至二○二○年，全球合作呈現上升的態勢，此後全球合作指數就開始反轉向下。WEF創始人兼執行主席施瓦布認為，「我們正面對一個分裂的世界和不斷加劇的社會分化」。導致人類出現日益普遍的集體不確定性和悲觀情緒。

參與這次《晴雨表》調查的麥肯錫公司全球總裁兼董事會主席鮑勃．斯特恩費爾斯則認為，過去數年，國際社會使用了過多具有分裂性的詞彙，如「脫鉤」、「斷鏈」、「去風險」等，看似進行自我保護，結果卻帶來巨大的損失。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（IMF）的預測，全球經濟碎片化可能會讓全球GDP減少百分之七；IMF表示，所謂的「經濟新冷戰」，僅僅在二○二三年就讓全球損失了大約三兆美元。因此，斯特恩費爾斯認為，只有合作才能重新點燃解決問題的動力，因此應該要把「合作」這個詞帶入今年達沃斯的討論中，並成為未來社會的主流用語。

當前世界面臨地緣政治衝突升級、經濟增長乏力、多國債務飆升及氣候災難頻傳等諸多棘手問題，如各國政府所積欠的債務已達到史無前例的八十八點一兆美元，相當於世界經濟年產出的總值。國際社會面臨的困難巨大且複雜，無法依靠單一國家甚至少數機構解決，必須透過合作應對這些危機和挑戰，而要在這個充滿不確定因素的世界進行合作，關鍵是信任。

WEF「全球未來理事會自然與安全未來議題組」成員安德魯．佐利就直白表示，人類總不能用導彈應對氣候變化挑戰，沙塵暴的問題也不能靠武力解決；人類的未來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，取決於人們能多大程度地重建信任、強化合作。面對當今世界的「信任赤字」，WEF將從三個方向重建信任，分別是對未來的信任、社會內部的信任以及國家間的信任。工作有四，分別為「在一個分裂的世界中實現安全與合作」、「為新時代創造增長和就業」、「以人工智慧作為推動經濟和社會的力量」、「氣候、自然和能源的長期戰略」。這四大戰略以管控地緣衝突風險、政府和企業須共同制定以人為中心的發展策略、利用人工智慧驅動技術和工具創新，增進經濟與社會福祉，並在確保負擔得起、包容和安全的水、能源和食物資源下，在二○五○年實現碳中和。

知名的社會神經科學家、芝加哥大學教授約翰．卡喬波曾提出，人類這個物種之所以能夠存活下來，並非因為身體條件如體型、力量或速度具有優勢，而是人類擁有在社會群體裡互相連結的能力。他強調，人類會交流想法、協調目標，並且分享資訊和情感，「我們的力量來自於溝通與合作的能力」。在目前這個分裂的世界，這種能力益顯重要。

無論今年的WEF能否就重建信任這個課題，並提出具體有效的實施方案或措施，至少已讓大多數國家了解到缺乏信任帶來的傷害與危險，及合作的必要性，因而願意投入努力，為後疫情時代人類社會的全面復甦，做最好的準備，這是值得期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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