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論--俄烏戰爭兩年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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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烏戰爭可能持續到下一屆美國總統大選,局勢恐愈發複雜。美聯社

俄羅斯與烏克蘭之間的戰爭,已屆滿兩周年。烏克蘭戰略重鎮阿夫迪夫卡撤軍,而美歐對烏克蘭的軍援遲滯。美國總統拜登表示,計畫在二十三日公布對莫斯科新的「重大」制裁方案,包括遏制俄國國防工業。

自俄烏衝突爆發以來,位於頓涅茨克以北十公里處的阿夫迪夫卡,就一直是兩軍爭奪的重點。阿城以西是無險可守的大片平原,因此失去此城,對烏克蘭來說,整個頓巴斯地區的局勢就顯得更為艱難;也會讓歐美對烏總統澤倫斯基的信心受到影響,未來要從西方得到援助的難度將更高。

尤其澤倫斯基才剛剛撤換了前總司令扎盧日內,新上任的瑟爾斯基本來想藉著阿夫迪夫卡保衛戰立威,誰料不到一周的時間,阿城失守,前線出現了一個大破口,整個形勢對烏克蘭非常不利。前美軍歐洲司令部副司令特維蒂就直言,如果烏克蘭無法重新獲得資金、人員與裝備的補充,「戰爭天秤就會倒向俄國」。

二○二二年二月二十四日,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「特別軍事行動」之初,各方都以為戰事很快可以結束,不料竟已廝戰了兩年,其間雙方各死傷數十萬人,烏克蘭更被稱是打掉了一整個世代。近日,剛訪問過普亭的美國記者塔克.卡爾森表示,普亭說他已準備好要「和平解決」烏克蘭危機,很多人認為,普亭這是向外界釋放了一個強烈的訊號,即他認為俄烏戰爭可以停止了;俄烏戰爭真的有機會在短時間內告一段落嗎?

據聞普亭曾向美國提出停戰條件,包括不放棄已從烏克蘭取得控制的領土,但遭美國拒絕,理由是「不會在烏克蘭缺席的情況下,研商停戰一事」。但真正關鍵的其實是,普亭的要求和過去一樣,不見任何退讓或軟化。普亭在二○二三年的年終記者會上重申,在沒有達成既定目標前,俄羅斯將繼續進行對烏克蘭的「特別軍事行動」,包括:烏克蘭去納粹化、去軍事化、維持中立地位(即不加入北約),承認俄羅斯對克里米亞的控制權。但澤倫斯基持續積極加入北約的申請,更指出他的戰爭目標是把俄軍趕出烏克蘭全境,「包括克里米亞」。雙方話都說得很硬、很滿,毫無妥協的空間,這讓和平的希望更顯得渺茫。

美國智庫戰爭研究所(ISW)最新發布的報告顯示,從戰爭所需的人力和裝備來看,俄軍應該還能再撐兩年;英國智庫國際戰略研究所(IISS)也認為,俄軍至少還可以再打兩、三年。但事實上,俄羅斯死傷慘重,國內也不斷傳出反戰甚至反普亭的聲浪。

如今俄烏戰爭最大的變數是美國,因為美國總統拜登與共和黨可望出線的總統候選人川普,對烏克蘭的態度完全不同,走外交孤立主義的川普一旦當選,美國撤銷對烏克蘭援助的機率大增,單靠歐盟國家補不上美國的缺口,更何況,北約國家也逐漸失去支持烏克蘭的耐心和能力。歐洲新聞網的報導顯示,烏克蘭認為西方挺烏的民意,較二○二二年已減少了十三個百分點,明顯衰退。

回首這兩年的戰爭,除了俄羅斯和烏克蘭各自有重大傷亡,彼此間的敵意與仇恨更深之外,現實狀況其實並沒有改變多少:俄羅斯的四大訴求未能得到落實,烏克蘭的願望仍然落空,俄烏誰都沒有真正占到便宜。這樣的教訓值得台海兩岸領導人深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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