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新詩大解密】木心〈從前慢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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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涼兒 2024-04-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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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／沛蓁

文／涼兒

記得早先少年時

大家誠誠懇懇

說一句是一句

清早上火車站

長街黑暗無行人

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

從前的日色變得慢

車、馬、郵件都慢

一生只夠愛一個人

從前的鎖也好看

鑰匙精美有樣子

你鎖了，人家就懂了

不知道各位有看過一些舊時代的東西嗎？像是會冒出蒸汽的火車，或是黑膠唱片，這些都是過去才有，如今已經不易見到的東西。今天，我們要介紹一首懷舊的詩，木心的〈從前慢〉。

本詩共分四節，第一節第一句先用「記得」兩個字，回溯以往的時光，再以「早先」、「少年時」回憶從前純樸真摯的生活。第二句「大家誠誠懇懇」，以前的人沒有過多的心思，大家的態度真誠實在。第三句「說一句是一句」是不疾不徐，不慌不忙，也不急不躁，好好認真的說好每一句話。

第二節第一句先以清早、火車站、黑暗的長街和無行人營造出早晨的蕭瑟冷清。後一句「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」氣氛由冷轉熱，呈現出動態的畫面。「長街黑暗無行人」與「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」是極為強烈的對比。

第三節以「從前」兩個字，繼續帶讀者回到過去。雖然詩句中寫「從前的日色變得慢」，其實是作者自己心中的主觀感受。下一句「車、馬、郵件都慢」舊時的人以車、馬當作交通工具，魚雁往返也都是以「郵件」往來，對比現在的生活而言，傳遞速度相差甚大，所以詩人以現實生活的快，凸顯內心懷念的「慢」。有一句廣告詞：「世界愈快，心則慢。」意味著外面的世界不管變得多快，內心要慢活，仔細品嘗生活，所以詩人最後一句「一生只夠愛一個人」要將時光慢熬成湯，一生只愛一個人就足夠。

最後一節詩人用「鎖」及「鑰匙」做隱喻，表示一個人下定決心後，便不再改變。相比現代人的速食愛情，從前情感更顯得難能可貴。

這一首詩淺白好懂，卻富有深意。讀完後，能留在心中反覆咀嚼，使人難忘。親愛的小朋友們，現在你也不妨拿起筆，寫寫你的幼時回憶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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