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唐詩小學堂】劉駕〈苦寒吟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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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涼兒　 2024-01-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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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／茶茶

文／涼兒　

百泉凍皆咽，我吟寒更切。

半夜倚喬松，不覺滿衣雪。

竹竿有甘苦，我愛抱苦節。

鳥聲有悲歡，我愛口流血。

潘生若解吟，更早生白髮。

雖然今年算是暖冬，不如往年寒冷，但寒流來時，還是能感受到寒意。趁著冬日，我們來介紹一首與冬天有關的詩──唐朝詩人劉駕的〈苦寒吟〉。

本詩第一、二句「百泉凍皆咽，我吟寒更切」，開頭以「景」起筆，流動的泉水都因為寒冷，而發出類似哽咽的聲音，如果此時我再吟詩表達心境，肯定會更加寒冷。在這兩句中，詩人以「凍」、「寒」加深了寒意，也寫出了自己的心情。

第三、四句「半夜倚喬松，不覺滿衣雪」，夜半時分，詩人倚靠著高大的樹木，不知不覺中，身上滿是白雪。為什麼詩人沒有察覺冬日的寒意與冰雪呢？因為他的內心比這樣的天氣還要淒寒、愁苦。

第五、六句「竹竿有甘苦，我愛抱苦節」，竹子有甘有苦，如同人生一樣，而詩人寧願堅守節操，矢志不渝，不願屈服於現實。在這兩句中，詩人直抒胸臆，雖然處境淒苦，但堅持自我，不想隨波逐流。

第七、八句「鳥聲有悲歡，我愛口流血」，古人認為杜鵑鳥在啼叫時，嘴巴會流出鮮血。在淒寒的氣候下，詩人聽見鳥叫聲，其中杜鵑鳥淒婉的叫聲，讓他心中有了共鳴。

末兩句「潘生若解吟，更早生白髮」，詩人筆鋒一轉，提起潘生，他就是魏晉時期的美男子潘岳。潘岳的〈秋興賦序〉：「余春秋三十有二，始見二毛。」潘岳三十二歲就長了白髮，有黑白兩色，所以又稱「二毛」。詩人寫出自己內心的愁苦，「潘岳白髮」指時光易逝而無成就，感歎未老先衰，詩人借潘岳的白髮，描寫自己的處境。

讀完這首〈苦寒吟〉後，是不是覺得詩人的內心比冬日還寒冷呢？全詩沒有瑰麗的想像，只用質樸的詞彙描述自己的心境。親愛的小朋友，比起作者的遭遇，我們能在寒冬之際與家人一起度過冬天，是不是很幸福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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