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如是觀史】錢仲陽的仁心仁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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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余遠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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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余遠炫

錢仲陽因從小與姑丈學醫,除了廣泛閱讀醫藥類書籍外,更有一分仁心仁術,尤其對生病的孩子更是仔細,非常有耐心。錢仲陽有個弟子叫閻季忠,當他還是個孩子時,好幾次病危都是被錢仲陽救活的。閻季忠的家人生病了,也都用錢仲陽的方子治療,很快就好起來。

閰季忠跟隨錢仲陽學醫,並記錄老師的行醫經驗寫下《小兒藥證直訣》一書。錢仲陽的著作大多因為戰火失傳,只剩下這本留存,《四庫全書總目提要》評價:「為幼科之鼻祖。後人得其緒論,往往有回生之功。」在錢仲陽時代,孩童因疾病死亡,十人中竟然就有四五人,閰季忠認為,最大原因就是庸醫誤判造成。

史書對錢仲陽醫術描述頗多。有一次,宋神宗妹妹(長公主)的女兒生病了,太醫們認為是泄痢病,但一直都沒好轉,聽說錢仲陽專治小兒疾病,就請他來看病。

錢仲陽當時喝了些酒,診療後說:「孩子出了疹子後就沒事了。」駙馬聞到酒味,認定他是江湖術士,氣憤地責備他,錢仲陽也不為自己辯護。第二天小孩果然出了疹子,病情好轉,駙馬這時才知錢仲陽醫術高明,還寫了一首詩送給他,長公主也奏請皇帝賜予他九品官位與紅色官服。

隔年,宋神宗的第九個孩子生病了,御醫找不出原因無法有效治療。長公主建議找錢仲陽來醫治,他拿一塊黃土當藥引,配合其他藥材,竟然用「黃土湯」治好了皇子的病。宋神宗褒獎他,錢仲陽卻說:「其實御醫們已經快治好了,我只是碰巧趕上最後階段而已。」神宗欣賞他的醫術與人品,拔擢他為四品太醫呈。

其實錢仲陽遍覽醫書,不只精通兒科,對於《神農本草》也有研究,甚至能指出其中的問題與錯誤;只因童年經歷與姑丈的啟蒙,對於生病的孩子有一分特殊的情感,故在兒科治療方面建樹良多。

從太醫呈退休後,找他看病的大人與小孩擠滿了廳堂,錢仲陽也抱著仁義心腸治病施藥。如此仁醫,不只是兒科鼻祖,也是民眾的守護者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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