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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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翊涵/台南市北門高中一年五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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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/River
黃翊涵/台南市北門高中一年五班

外公的菜園,是一片遼闊的夢想之地,裡面有我各種天馬行空的想像。小時候的我不知道天高地厚,總是任性妄為,常做一些調皮搗蛋的事讓父母煩惱。有一天,一隻麻雀飛進我的世界,才知道自己該長大了。

那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,我在阿公的菜園玩耍,眼角瞥見一隻體型嬌小的麻雀,牠清脆的啁啾聲特別突出,十分悅耳。突然間,牠不出聲了,眼神銳利看著地上左扭右擺的蚯蚓,等待機會捕捉。蚯蚓沒有察覺即將到來的危險,努力翻動土壤,享受見到太陽的喜悅。

午後的寧靜被眼前的肅殺氣氛破壞,只見麻雀張開咖啡色的翅膀,以鋪天蓋地之勢俯衝而下,牠張開尖嘴,攻擊蚯蚓毫無防備的身體上。蚯蚓拚命扭動身軀,想逃離麻雀的血盆大口,卻被牠銳利的眼光澆熄鬥志,頹然一震,不再掙扎。一場搏鬥結束了,年幼的我相當震撼。

我心想,麻雀終於可以飽餐一頓了吧!不料牠轉身起飛,叼著蚯蚓飛回鳥巢。原來,牠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嗷嗷待哺的幼鳥!

多年過去,那隻麻雀的樣子我還記得,牠讓我想起工作忙碌的爸媽,他們在外奔波就是為了養我。現在的我不再任性妄為,也不再帶麻煩給他們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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