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經典新話《野玫瑰之戀》4K修復版】重綻野玫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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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陳煒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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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蘭。(《國際電影》52期,1960年2月) 圖/陳煒智
葛蘭扮演「卡門」:野玫瑰鄧思嘉。(《國際電影》56期,1960年6月) 圖/陳煒智
葛蘭為《野玫瑰之戀》突破形象。(《國際電影》54期,1960年4月) 圖/陳煒智
名家費伯夷為《野玫瑰之戀》設計的片頭。(《國際電影》58期,1960年8月) 圖/陳煒智
葛蘭的和服造型。(《國際電影》57期,1960年7月) 圖/陳煒智
葛蘭與作曲家服部良一(右)於日本為本片錄音。(《國際電影》56期,1960年6月) 圖/陳煒智
文/陳煒智

香港電影資料館以4K高規格重新修復《野玫瑰之戀》,保留住些許年華舊歡的韻味,於今年的7月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舉行世界首映,10月的「世界影音遺產日」還將再映。



三十年前的一九九三,號稱是「中華民國電影年」。影展活動從年頭辦到年尾,以壓軸的「金馬三十」步步前推,盛夏推出華語電影「歌舞憶」,將邵氏、電懋兩大公司的超級經典一字排開,光彩奪目。

當時年幼,有幸躬逢其盛,印象最深者除了樂蒂、陳厚主演《萬花迎春》,鄭佩佩、何莉莉主演《香江花月夜》,當然還有葛蘭的《野玫瑰之戀》。〈卡門〉、〈風流寡婦〉、〈同情心〉,熱力四射的「Jajambo」〈說不出的快活〉,蕩氣迴腸的〈蝴蝶夫人〉……令人大呼過癮。

葛蘭一九五○年代初期在香港出道,由大導演卜萬蒼親自提拔、調教,不但要在鏡前表演,更要學習片廠各項工作,不單單只是顰笑甜愁,擺姿作態而已。她在一九五五年隨團來台灣勞軍演出時,以一曲〈Mambo Italiano〉轟動寶島,她那一聲聲勁道十足的「嗨!曼波!」從舞台唱到電台,媒體封她為「曼波女郎」,在二次戰後的時代大浪之中,葛蘭的歌和舞儼然成為青春的象徵、活力的代表。一九五六年秋冬之交,導演易文遂以此形象為靈感,打造全新青春歌舞片,片名就叫《曼波女郎》。

一九六○年,快手導演王天林,盼望結合歐美「黑色電影」的情調,以歌台舞榭的曠男怨女為主角,再點綴木屋區平民生活,歌劇故事《卡門》是骨幹,葛蘭突破她既有「知書達禮」的「書院女」形象,以誇張的造型、姿態、技巧幅度,演出一九五○年代末香港夜場的卡門——綽號「野玫瑰」的鄧思嘉一角,片頭只見反差的黑白光影中,她踩著動感舞步拾級而下,每踏上一階,台階就亮起字燈:葛蘭、張揚主演,《野玫瑰之戀》。

具有一種獨特魔性

在那個無歌不成片的年代,《野玫瑰之戀》雖非首屈一指的傑作,它的文學性、細膩程度等,也未臻完美理想,然而,它的前半部具有一種獨特的「魔性」,由整個劇組共享,彷彿是潛伏在那個尚未禮崩樂壞的美好年代裡,一種蓄勢待發的爆破能量,透過極富野性的黑白攝影,還有前文提及李雋青的唱詞,展現了出無與倫比的魅力,讓人大開眼界。

開場不久,鄧思嘉亮相,玉指撩撥吉他,接著聽到歌聲:「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,一點也不稀奇。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,有什麼了不起」。之後,鄧對青年琴師有好感,藉排練之便湊在他的琴椅上低唱:「我是個年輕寡婦——年輕寡婦,現在還沒有丈夫——需要丈夫!」

鄧委身富商一夜,獲得重金助友,戚戚然在台上唱道:「我沒有錢,我有顆同情心,充滿悽慘和酸辛,誰叫我沒錢,我只有賣靈魂,滿足這顆同情心」。青年琴師不為色誘,卻因為發現鄧仗義助人,終於失守,場面急轉到夜總會,全場高歌:「Jajambo!」

《野玫瑰之戀》可惜的是後半部,一瞬間,因為「愛」和「責任」這兩味華人世界通俗言情劇最常用的配方,全片急轉直下,葛蘭失去了義無反顧的烈性,重回為愛犧牲的乖乖女戲路。雖然遺憾,但至少還留下一折動人的歌唱場面,她強作打扮,在舊友王萊的建議下濃妝登場,佯裝日本歌星,穿著和服唱起歌劇:「我為什麼有情?我為什麼有義?情和義都是害人東西,偏偏我就沒法兒逃避!」

保留年華舊歡韻味

香港電影資料館以4K高規格重新修復《野玫瑰之戀》,保留住些許年華舊歡的韻味。於今年的七月三十日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舉行世界首映,十月的「世界影音遺產日」還將再映。

葛蘭如今依然健在,網上不時還會流傳她最新近照,與影迷往來互動。回看六十多年前的一九六○年,完成《野玫瑰之戀》後,她也接拍從影生涯的另一部代表作《星星月亮太陽》,尤敏的星星,她的月亮,葉楓的太陽,三個女星,三個典型角色,象徵人生旅途中最珍貴的真、善、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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