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如是觀史】故事裡的兔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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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余遠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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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余遠炫

今年是農曆癸卯年,生肖屬兔。兔子長長的耳朵、紅紅的眼睛、圓滾滾的臉龐,一副機靈溫馴的模樣,看起來討喜可愛。兔子為了躲避天上飛的與地上跑的天敵,必須練就逃命的功夫,所謂「靜如處子,動如脫兔」,就是說明兔子的行動敏捷,「狡兔三窟」則是說明牠敏捷之外,更是聰明機警。

兔子的可愛形象民深入民間,世界各國有都有不少關於兔子的故事,像英國女作家碧翠西亞‧波特在二十世紀初創造的「彼得兔」,就風靡了全世界。兔子有時聰明有時呆萌的模樣,非常吸引人,不過歐洲在中世紀時,也曾經出現瘋狂兔子的相關圖像。這類作品中的兔子,不但會殺害人類也會進行殘忍的報復,完全顛覆兔子善良無害、屬於弱勢的傳統觀點。

中世紀的「壞兔子」其實是一種反諷手法,兔子對人類進行復仇,正說明了長期被壓榨欺負的弱勢者之反抗。不過,兔子也不全然是弱勢的。例如牠與烏龜賽跑,相比之下,兔子的速度簡直就是快如閃電,要不是睡過頭,烏龜怎麼可能贏得了牠。

中國民間故事對兔子也格外喜愛。嫦娥奔月後,發現了一隻晶瑩如玉的兔子,拿著杵在月宮裡搗藥,牠就像是護士般,照顧著太陰星君、嫦娥與吳剛等住在月宮的神仙與人類。也因此,中國人稱太陽為「金烏」──三隻腳的金色烏鴉,稱月亮為「玉兔」──像玉一樣晶瑩的兔子,顯現出對月亮與兔子的喜愛。

佛陀則曾對弟子們講了一個「燒身供養」的故事:猴子、狐狸、兔子與水獺,在山林裡與一名修行者一起修行,有一天狀況來了,修行者需要小動物們供養才能活得下去。猴子於是摘了水果給修行者,狐狸變化成人類去要了許多糧食,水獺則是捉了許多魚。只有小兔子沒有辦法取得食物,於是,牠準備了一堆木材生起火,決定獻身給修行者。

兔子捨身護法的義舉,感動了天地;這則燒身供養的故事,也成了兔子的故事中最為傳奇的一頁。原來,那兔子正是佛陀的前生,修行人是燃燈古佛,小動物們則是他今生的弟子。不惜燒身供養的兔子,獻出的是他的全部,求得的則是大智慧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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