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人間風景】喜汛泛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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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扶疏 2023-06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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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扶疏

華燈將醒的初晚，推門走進陽台，俯身澆水，再探白火鶴舉掌盛放的速度，綠葉間泛漾清香……俯身覓尋哪一株香襲依依呢？簡擇白火鶴花開三五沒有氣味，紅扶桑花一朵傲然在窗玻璃邊也沒氣味，那悠悠清香是哪來的呢?

變葉木紅赭豔綠瑩瑩地綻放也沒氣味，山間捎來的心形小紅花也沒氣味，那養植了三年，前二周驟然串開的白玉蝶花，也沒氣味呀！水汛漫漫的香氣是哪朵花呀？

俯拾不得，起身轉到右側澆水，窗台轉角悄然而現：看似枯黃的枝長出綠條與橢圓葉的茉莉，含苞三五，綻開四六，芳香清雅襲襲清揚，沁鼻潤意，喜悅冉冉。

這時驚覺，春四月，群株花卉依序別開，一方陽台燦燦然，花花說著好時光，好時光，白茉莉優雅含蓄典藏每一天舒捲的日光。有花的陽台為我點閱春天的美好，五月將臨。還有晨夕有鳥來朝，悠然而居的都會生活，天天有訪客，憑添許多興味，雖然不懂鳥語，卻能覺思鳥的情性……潛在窗後看三五鳩鳥的降落與盤旋，推擠與爭吵，不亦鬧乎？

為什麼會在方白磁磚矮牆的陽台栽植出一片綠意呢？回想起來，是因為鳩雀偶來，佇在萬年青的盆壤，好似有些索然，還有稀疏間，一二次飛來的麻雀，踽踽坐在牆台上，沒了童年跳躍的姿影……記憶的潮騷推使的緣故吧！加上友朋從水里截來兩段南非葉株枒，說阡插就可以活，好奇地把它實驗性直立植於盆壤裡，熟知它真的不枯還悄悄地長高並抽綠芽，之後就更想望兒時的鄉野村樹，於是實驗地把品食後的果核，隨手埋在花器壤土裡，也沒什麼巴望的心思，卻株株抽芽挺脊蓬勃了枝葉。

樓宇毗鄰而居，窗台對望看得見對面的居家情節，偶或的巧遇或探看，些許愉悅，更在樹影稀疏間花季的臨歇，別有若影若現的遠距親切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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