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生肖年】也說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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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千樂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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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千樂寂

兔年第十天,挺幸運,竟看到值年本尊。

電子看板顯示十度,傻子才會獨自在冷颼颼、空蕩蕩的校園隨意晃;操場邊兩株風鈴木兀自盛開,明明紅粉團團卻怎麼看怎麼寂寥。就是此時,隔著馬路看到臨著野溪的長草下一團褐影。原以為眼花,畢竟上次見到野兔已超過十年了。

那天傍晚,夕陽幾乎要隱沒最後的光,正收著農具,轉過頭看到不遠處的野兔望向我來,若無其事的嚼著草屑,不時抖動耳朵,分明不把我看在眼裡。當下有些感動,莫非堅持了幾年的自然農法真有善性循環,野兔竟來?後來未再見,頂多從新舊兔糞判斷牠還在。

早猜測附近蔗園有野兔,否則不會隔數月就有狗舉著腳一拐一跳。這些流浪狗遍野跑,中圈套的機會不少,近年相關單位嚴禁獸鋏,有人甘冒重罰風險,絕不是為了區區田鼠,誘因當然得更大些。

從前鄉野鼠兔不少見。野兔先不論;大約是甘蔗吃得多,田鼠隻隻肥碩,常有人抓鼠加菜,人窮糧少,權充野味打牙祭。農場初闢時,工寮裡的糧食、用品、設備,均難逃鼠口肆虐,煩不過,二姊夫亦用獸鋏捕鼠。有天見隻大鼠兩肢捧著痛腳,齜咧著牙直呼氣,圓碌碌的眼珠滿是驚慌。姊夫嘆口氣說:「跟人一樣吶!」將獸鋏丟回收,買了含蓋的大鋼桶回來儲物。

葛洪的《抱朴子》滿是神話,說:「虎及鹿兔,皆壽千歲,滿五百歲則色白。」兔啊兔,當心腳下、留意狗吠,好好活著,即使一身褐衣也甚稀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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